车后座容纳两个男人，已经略显拥挤。阮黎下意识去拍亮车顶的灯，却反而吓到那只无辜且惊慌的鸡。
鸡扑棱着从魏洛南腿上跳下来，又拼命飞到车座上，再被吓得窜回这人肩膀上。
整场闹剧大概持续三分钟左右。
最后，魏洛南精准扼住鸡的翅膀，阴沉着脸从车窗丢出去。车外又是一阵鸡飞蛋打，林助忙不迭问：“阮先生？这鸡不行吗？”
魏洛南冷笑：“你怎么知道他要的是母鸡？”
“啊，我觉得母鸡划算。阮先生要的是公鸡吗？我这就去换只公鸡。”
林助立即转身，刚打算就近找个菜市场时，听到身后车里传来自家魏董别有用意的话：“顺便跟老板说一声，换个能当助理的鸡。”
林助：？
“它来了，你就可以辞职了。”
“……”
阮黎有些听不清这两人对话，只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隐约察觉到身边人帮他掖衣领，指稍擦过皮肤，触感冰凉。
他咬紧唇，别过头：“魏洛南，你不要试图用这种方式勾引我，即使没有抑制剂，我也不会给你临时标记我的机会！”
魏洛南皱起眉，“你脖子后面……”
“跟你没关系。虽然腺体确实有点痒，但我可以自己克服！”
“……”
怎么可能不痒？好几撮鸡毛夹在里面，又不肯摘围巾，不痒才出邪。
大概十分钟后，林助就近从药店里买了口服液退烧药。魏洛南面无表情拆了包装，递给他：“你要的抑制剂。”
阮黎警惕看他：“你以为我是什么好骗的小o？”
“特效药，跟抑制剂的功能差不多。”见好声好气不管用，魏洛南又装作伸手去掐他脖颈：“或者就让我标记你——”
这人立即抢走他手里的药，生怕晚一步就会被他标记似的。
阮黎吃了药，没多久就觉出身体好转许多，说话时依旧离他很远，但眼神明显有所松懈，“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了。”
魏洛南正在翻文件，闻言偏头看他。
“你都能在我发情的时候控制住自己，不对我胡来。说明你确实是个有道德底线的a，”阮黎口吻认真：“现在像你这样的a不多了。”
“……”
“不过我刚才为什么没有闻到你的信息素？”
男人撇开视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阮黎很快猜到一些事，再联想刚才在商场里这人跟自己讲的话，瞪大眼：“你该不会为了挽留我，去做了信息素变异的手术吧？”
魏洛南神情一顿，搜索记忆里有关abo的设定。
信息素变异……
这个设定他好像没见过？
“有的人想要改变自己的信息素气味，会去做手术，短期内失去散发信息素的能力。”青年满眼不忍，小声：“在老一代人眼里，做这种手术，意义等同于化学阉割。虽然我说过，我的梦中情a必须是猫薄荷味的，但，你没必要……”
“……”
阮黎重新低下头，嘀咕：“你就算再想挽留我，也不能把自己阉了啊。”
“…………”
原本想解释，但张口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魏洛南表情复杂，最后还是只戴上蓝牙耳机，选择保持沉默。
后半路上两人都没再有过任何交流。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阮黎摘下围巾，想起今晚在车上发生的事，神情动然。
说不定，他的这个契约婚姻的狼老攻，背地里还为他做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阮黎翻出手机，打算再问一问那个猴子o，刚解锁就看到屏幕上跳出两条未读消息。是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