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越忍让,张府上下就越是欺人太甚。
宁灵芝身为正妻活得还不如妾,张旸光在小妾挑唆下,将人赶到了姨娘住的小院,后来更是打起了她嫁妆主意。
宁灵芝性子虽软弱,却不是愚笨之人,一看到张旸光的反常后就差春翠将丰厚嫁妆全变卖换成现银,大部分送回侯府小半部分存在钱庄以防万一。
张旸光舔着脸在偏院里说了几天甜言蜜语竟然一无所获,转而带人硬闯了宁灵芝的嫁妆私库。
只剩些空嫁妆箱子的库房彻底惹怒张旸光,一怒之下将人赶到了下人们住的小院。
也正是由于张旸光的这一作为,让荣姨娘与大夫人不削再搭理落到尘埃里的宁灵芝。
等她怀孕的消息在府中传开后,老夫人已明令禁止不准府中其他人有任何小动作。
张家历来人丁单薄,到了张旸光这一辈,大房有了两个女儿都没能生下个儿子,宁灵芝万一生下儿子可就是张家长孙。
只是张旸光的和善没能持续几日,荣姨娘也在几日后传出怀孕的消息。
“那荣姨娘三天两头就故意到大小姐面前挑衅,送来的茶点衣料都沾着滑胎的药粉,若是知晓小姐没吃下那些茶点,咱们院里连饭都不给送。”
春翠挑衅地望着张旸光,她就等着看这位要怎么反驳,那些有毒衣料她现在还留着,随时都可拿出来作证。
谁成想,张旸光皱了皱眉,竟吐出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我知晓荣姨娘送去的吃食衣料都有毒,她那丫鬟花银子收买厨房的婆子,我怎会不知?”
说完,他好似还没觉着有何不对之处,一脸情真意切地看向宁妨:“我敢发誓我说得都是真话。”
“好!那你既知晓,为何不阻止?”宁妨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张钰,意味深长地问道。
“要生儿子有得是机会,若是被宁氏的儿子坐上长孙之位,谁知道他会不不会帮宁氏报仇。”张旸光信誓旦旦地回道。
“旸光!休要胡说八道。”张钰脸色大变,上前扯了把张旸光的袖子。
可面前之人好似完全没看见张钰的警告之意,一把甩开他手后突然转身面朝满院之人。
“我张旸光所说绝对属实,若是有半点谎话愿遭天打雷劈。何止是我不愿意宁氏平安诞下孩子,父亲您还不是如此?”
“张旸光,休要胡言。”张钰高声呵斥。
“我没胡说,您不是早跟大嫂商量好了万全之策?若是宁氏能平安生下孩子,你们就将孩子换成女孩,你以为我不知荣姨娘肚里孩子是大哥的?”
“哈哈——可惜你不知道,大嫂早将此事告知了我,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大哥给我戴绿帽子,我就让大房长子换成我的种。”
张旸光一番话说得几乎是用喊的,如此高昂的声音在这寂静雪夜里显得尤其震耳欲聋。
恰巧这院子地处张府角落,隔壁就是另一户人家的院墙,没多会宁妨就注意到隔壁院墙上多了好几个顶着风雪看热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