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陈宜勉感觉她抖得越来越厉害,后知后觉她可能不是做噩梦,是发烧了。
今睢觉得这一觉睡得很累。
颠簸的大巴车,漫长的旅途,不知名的目的地……像没有根的浮萍,一直飘啊飘。
她依稀听到陈宜勉叫她起来吃药,但太疲惫了,睁不开眼,抬不动手,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最后有没有听他的话。
又睡了好久,暴雨似乎停了,她听到了清晨的鸟鸣,感受到了和煦的微风。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说:“烧退了。”
是陈宜勉的声音。
又过了会,今睢听到屋里的人离开又回来。但她太困了,梦呓般喊了陈宜勉一声,他好像是应了,又好像是没听见,今睢还没分辨清楚,便又睡过去了。
她彻底睡醒是在中午。
太阳高悬在天空,洒下的阳光炙热干燥。
“你醒啦?”
今睢坐起来,一脸懵地看着坐在窗边玩手机的短发女生,嘴唇动了动,嗓子干涩沙哑,问:“有水吗?”
“有。常温的可以吗?”女生从床头柜旁的购物袋里翻了翻,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谢谢。”
今睢刚醒,四肢运动神经还没缓过来,攥拳时没什么力量,她捧着水瓶缓了会,才顺利拧开。
见今睢喝了水,女生找到她的手机,递过来:“陈哥说,你醒了给她回个电话。”
“好。”
今睢怕陈宜勉在拍戏,不方便接电话,只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醒了。
今睢发完消息刚准备放下手机,陈宜勉电话打进来。今睢接起,听到他的声音:“还难受吗?”
不知道是太阳晒得,还是发烧后遗症,今睢醒来后觉得心口像有火在烧,但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就缓解了很多。
今睢说:“好多了。”
陈宜勉:“一会喝点粥再吃两片消炎药。”
短发女生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注视着她打电话。今睢心里想跟陈宜勉多说说话,但碍着有外人在场加上他现在在工作,便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地应了声。
那边有人在喊陈宜勉。
今睢忙说:“你先忙,我能照顾自己。”
陈宜勉嗯了声,又说:“你把电话给小双。”
今睢闻言,才知道小双是短发女孩的名字,把手机递给她:“让你接。”
陈宜勉似乎是叮嘱了什么,只听小双连应了几声,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今睢,说:“今睢姐,你再睡会,我去楼下取餐。”
今睢大病初愈,昨晚出了很多汗,起床后去卫生间简单擦拭身上,清理一番后,才觉得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