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勉到医院时,看到今睢靠在床头看电影,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拿的什么?”今睢余光注意到陈宜勉把手里什么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偏头去看。
是一个星空灯。
陈宜勉拿过来帮她拆了,递过去。
“今年还没有带你去看星星。”陈宜勉说,“简单对付一下。等你出院,一起去珠峰看星空。”
“好啊。”今睢愿意听陈宜勉各种各样的承诺,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兑现。
两人肩膀挨在一起,今睢靠在他怀里,头顶是璀璨浪漫的星河,像极了两人过去看过无数次的星空。
在这宁静美好的星空下,两人接了个绵长而亲密的吻。
吻到一半,今睢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轻声问:“我的戒指呢?”
“在身上。”陈宜勉低头又亲了亲她,声音沙哑低沉,道,“你自己来摸。”
他眼里勾着火,话里藏着欲。两人分别太久,经历太多,缠绵悱恻的情绪压在心口,让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格外复杂。
今睢伸手去摸,故意摸不着。
陈宜勉把今睢的手从身上摘出来,抵着她的额头,质问:“借机使坏?”
“想你了。”今睢抬起下巴亲了亲他,还要说什么,只觉手指一凉,是陈宜勉将一枚硬质的圆环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你是我的。”他说。
“一直都是。”今睢回。
戒指尺寸正合适,一定是陈宜勉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偷偷量的。
钻很闪,象征着两人矢志不渝的爱情。
今睢靠在陈宜勉的怀里,胳膊伸直,仔细欣赏了会,又去拉陈宜勉的手。
两人手挨在一起,一大一小,两枚戒指。
直到胳膊抬累了,今睢才把手撤回来,用手轻轻摩挲着戒指坚硬的轮廓,说:“你知道这个癌为什么叫印戒吗?”
今睢平静地继续说:“那些病发的细胞里会有很多粘液,粘液将细胞核挤到了一边,就像戒指一样。它一点都不美好,黑乎乎的,还很调皮,躲猫猫似的,不轻易被发现,等能被发现时,病情已经到了中晚期……”
陈宜勉一直盯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类似认命的无奈情绪。
他亲了亲今睢的眼皮,不愿意看到她露出这些情绪,说:“你已经有我的戒指了,就不能要其他的了。”
今睢的手术是翌日一早。
整整六个小时,陈宜勉和今渊朝他们寸步不离地守在手术室外。
已发现的病变组织已经切出,今睢从手术室出来后,má • zuì的作用还没完全消失。
她喊陈宜勉名字的时候,嘴唇还在哆嗦。
好在今睢平日里身体素质不错,医生说她手术后整体状态是好的。
第三天,今睢下地走路。
第五天,今睢各项检查正常,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静养。
今睢觉得在医院住的这段时间,精气神快没了,回到家后,才稍微缓过来些。
今渊朝和姚静工作家里两边跑,精力多少有些跟不上。好在有陈宜勉,他把这段时间的工作行程全推了,给自己放了个长假陪今睢。
陈宜勉来得勤了,街坊邻里见着都会打听这个小伙子是谁,今渊朝也不避着,大大方方介绍这是自己的女婿。
有回被今睢听见了,她红着脸制止今渊朝:“爸,你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