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睢耍赖道:“现在就想吃。”
“那你休息,我去买。”
“好。”
陈宜勉起身,手被今睢拽住。
他不解:“还想吃什么?”
“你亲我一下再走。”
今睢黏着他,爱撒娇,陈宜勉习惯了。他倾身,在她额头亲了亲,又亲了亲嘴角,说:“乖乖等我回来。”
“嗯。”今睢微笑着目送他。
陈宜勉回来得很快,停车,进医院,经过住院部大厅时。
旁边一个家庭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年迈的阿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她身边的家人或克制或释放地也在抹着眼泪。
医院是见证过太多绝望、离别,任何形式的哭声并不罕见。
但看到这一幕,陈宜勉感同身受,心下一慌,从原本的疾步走,变成了奔跑。像是逃离这处的低气压,又像是想飞奔回去,早一点见到她。
但一切停止在陈宜勉手机铃声响起的刹那,停在他奔跑去见她的时候。
电话是孟芮娉打的,她克制着哭腔,说:“阿勉,斤斤她……她过世了。”
今睢以买米糕为由把陈宜勉打发走后,她的身体出现了极大的病理反应。
过去半小时,医生向家属下达病危通知,不多时,今睢呼吸衰竭,离世。
陈宜勉回到楼上,第一个跟她说话的是姚静。
“让护士带你去见见她吧。”
陈宜勉忘记自己应了还是没应。
他被带到一个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今睢。
她永远地停留在二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