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责任?”
“不不不,哪有,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借我名气呢。”穆斯连忙摆手赔笑,他哪敢和艾凉倒苦水。
“有两人非要我给你带个话,我就一情报贩子也没啥战斗力不是,所以看在我帮你保管存款的份上,你就听听呗?”
就知道这老吸血鬼没安好心,怪不得要主动帮忙,原来在这等着呢。
艾凉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艾凉决定帮他一回。
穆斯见状大喜过望,跟绿头苍蝇似的搓弄着双手。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有个自称夏启元侄子的人,说是你的老朋友想找你聊聊,这家伙几乎每隔一阵子就来问一下,最近更是有事没事就干坐在我这里也不喝酒实在是烦的不行,这小子上头有人我也不敢跟他动手,您老人家有空就去见一面呗?”
‘光占位置不喝酒影响你生意了对吧。’
话一出口艾凉就明白事情的原委,以夏启年的性格每次来肯定都会点一堆酒水,穆斯明显是不忍心放走这个大肥羊,就跟绿茶对待老实人一样故意吊着人家,现在不点单了立马就想把人踹开,如果不是夏启年有点关系指不定今天都不会跟他说这事儿。
这些推测只是一闪而过,现实中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艾凉颔首问道“另一个人是谁?”
光靠夏启年不至于让他这个头号情报贩子低头求自己,那么重点就在另一人身上了,这个人肯定是穆斯无法拒绝的人。
提到另一人,穆斯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勉强了,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座位上起来示意艾凉跟上。
两人穿过吧台,来到一处走廊打开一间用来进行情报交易的会客室。
“这位顾客的来头不小出手就是一小块金条,他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并吩咐除了你之外禁止任何人打开。”
穆斯打开沙发下的暗格取出一个便携式手机充电盒递给艾凉。
“这东西你一个人看吧,我就不掺和了。”说完穆斯就离开了。
艾凉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手机来到沙发上坐下。
手机刚开机没多久就收到一通电话,看样子对面在时刻盯着这部手机。
“喂?”
“是隐者吗?”一个很不客气的男声从手机里传来。
“是我,有事?”
艾凉还是用着那副听不出男女老幼的口音。
“嗯五年前地下停车场里猫眼帮当时总共死了多少人?”
对面貌似对艾凉的身份有所怀疑,于是问了个只有当事人和警方知道的未公开的信息。
“8个。”
艾凉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问这种事情根本毫无意义,直接说明你的来意。”
“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在你刚刚干掉那个割肾的白皮时我就确定你一定是本人。哦对了,你可以称呼我为‘面具三号’”
刚刚动手时这家伙在现场?
艾凉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不在现场。”
电话那头的人仿佛猜到艾凉在想些什么开口道“我只不过刚刚黑进酒吧监控看见了你的表演,真是干净利落的一刀割喉。”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没空和你闲聊。”
“那我就直说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组织?”
“再见。”
艾凉说着就要直接挂断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无法操控,只有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真是急性子呢,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有些事不听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艾凉也不惯着他,直接把手机放到茶几上转身离去,这种拉拢他的人从出道到现在,没有一百也有几十,理由早就听腻了,无非就是权钱性三点。
“如果你就这么离开的话,别怪我把你的能力暴露出去。”
一句话,艾凉停住了脚步,面沉似水的回到茶几旁重新拿起手机“什么意思。”
“哟,终于肯听我说话了?所以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个都是这么自命不凡高高在上,只有被揭穿了真面目才会认真对待别人。”
电话那边用着讥讽的语气说道。
“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他停顿了一会,然后像是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的上司一样,提高嗓音,用面对请假员工的口吻说道“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秘密?”
艾凉没有说话。
“嗨,得了吧,用屁股想也能明白,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一个人拿着一把短刀挑翻整个帮派。就拿那群割肾的猫眼帮来说,他们可是有将近一半的人都有配枪,死亡现场还发生过枪战,可是结果呢?每个人除开部分肢体骨折外没有其他致命伤,全都死于割喉,真当现实是拍电影吗?”
电话那头用着称赞的语调说道“当然,看见你在酒吧里干脆利落的那一刀后,我的看法改变了些许,武艺到了你这种地步或许还真有可能。”
凡事都怕转折,他的语气很快又变回最初的模样。
“但你可以做到一次两次,不代表着每次都能完好无损,尤其是割喉狂魔的名声传开后别人还会毫无防备的等着你杀上门吗?然而你不间断的干了五年,直到五年前才销声匿迹。让我猜猜,是承受不住那东西带来的负面影响了?”
他知道我的情况?
艾凉的心跳久违的开始加速,上一次心跳加速还是在十年前。
“你到底想说什么?”
话说道这里,艾凉已经开始顺着手机信号寻找起通话的源头,由于电磁波这种东西不太好掌握他也没进行过对应的训练,追踪起源头还需要花费一段时间,面前只能先稳住这家伙拖延时间。
“连续使用‘强殖装甲’或者‘咒物’,五年下来你的身体应该也快到极限了吧,想继续拥有这股力量吗?”
强殖装甲?咒物?
他说的不是超能力?
听到这里艾凉才反应过来,说了半天貌似从一开始两人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吧,我说的是你所使用的那玩意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了解到他并不是在说自己的能力后艾凉的兴趣瞬间丢失了一大半。
虽然还有一点点好奇他口中的‘强殖装甲’是什么东西,但是在秘密暴露这个误会的冲击下,这份好奇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就好比每天靠乞讨为生的乞丐突然被请客吃了一个月的国宴,回来后的第一天去酒店吃以往吃不到的大餐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现在艾凉就处于这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