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的声音不小,对陈青山道:“青山,你和呼延烈两个人分头行动,去请人。”
呼延烈把抱着的胳膊放下:“请谁?”
“呼延烈去叫白树和白树的爹过来,再把村长和族老们也都请来。你去卫所请孟虎队长带两个小吏过来,我要报案,有人夜闯我家,试图骚扰我家的住客。”
呼延烈和陈青山闻言就准备走,乔楚却又叫住了他俩:“你们经过白树家和我们家这一段路的时候,格外要注意路上之前留下的痕迹,不要把痕迹给磨灭了,这是证据!”
陈青山憨笑了一声:“我这就去拿两个树桩,把两头的路堵死,让旁人先绕路走。”
陈青山说着,就真的骑着那长毛马去了。
呼延烈哈哈一笑:“那我直接把白树父子二人提溜过来,不然他们走路会破坏证据。”
二人扬长而去,屋里的白雪的娘傻眼了!
怎的?
还闹到卫所去?
那自己这事儿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若是真的闹到卫所去了,酒楼的老板知道这事儿了,别管自己是不是能够做好那两道菜,自己可就都没机会回酒楼去了啊!
“别去……”白雪的娘没什么底气地喊了一句。
乔楚冷冰冰的眼神在月色下很有杀伤力:“你既然要把事情闹得这样难看,来逼迫他,那你就做好了准备,我会让这事儿大到附近的二十二个村子全部都知道!”
白雪的娘面色逐渐变得雪白。
呼延烈的行动力极强,加上白树一家本来就在隔壁,很快呼延烈就一边手一个,拎着两个汉子过来了。
两个汉子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脸色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树臊红了脸,张了张嘴想喊一声“娘”,可那个字到了嘴边却喊不出来了。
白树的爹更是蹲在院子里,把脑袋埋在了膝盖上,一言不发。
不多时,呼延烈又把村长和族老们一个个送了过来,一路上绕过了白树家到乔楚家这段路,却没说为什么。
等看到了面前的一幕,村长白贵礼和族老们也是一个个拍大腿,一副非常震惊和惋惜的模样。
“你……你们这……”村长白贵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乔楚冷声道:“罗厨子住在我们家,是给了租金的,但是他跟呼延烈住一个屋,我没有多插手,今日出了这件事情,我自然要查个清楚明白,免得影响了我们家的名声。”
说着乔楚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白树他爹:“众位再等等,一会儿卫所的人就能过来。”
白贵礼大吃一惊:“什么?卫所的人要过来?”
乔楚点点头:“这种事情,就是咱村里处理得再公道,传到外村,又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我就直接让陈青山报卫所了。”
孟虎来吗?
来!
他是不想来,这种事情各村往年也都有,都私底下就处理了,从没有闹到卫所来过。
可想到呼延烈……
“唉!我去。”孟虎招呼了两个小吏,三人骑着长毛马,追着陈青山就来了飞石村。
这一来一回,等孟虎赶到乔家村的时候,已经都天色微明了。
在寒风中冻了一夜的白雪的娘就那么衣衫不整地在原地站了半晚上,没有人给她加件衣裳,也没有人同情她。
她此时已经后悔了千百遍,可后悔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面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样子,瞧着很可怜,却谁都觉得她活该!
孟虎带着两个小吏下马,神色威严又冷肃,主要是心里烦躁,觉得这个婆娘太多事!
乔楚上前,把事情先解释了一番,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