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听着她慌乱地声音,早就没了之前的硬气,看来她怕胤禵倒是真的。
胤禵的脸色不好看,清婉初来乍到也不好把事做的太绝。
她犹豫片刻,眸中染上清冷地笑意,悠悠走到纳兰身后。
正当兰凤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时,清婉一把就抓在她粗壮地手腕上,手背那烫伤地血肉还没有愈合,裙角也沾了黑炭。看到这些,她笑意更深。
“纳兰妹妹有罪。”
清婉毫不留情,直接回应。
“完颜清婉,你血口喷人。”
纳兰忆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了一句,然后就直直地晕倒在地。
胤禵摆了摆手,让管家把她带了下去,浩浩荡荡地队伍也跟着匆匆离开。
此时,只剩四人。
红月呆呆地看着清婉,清婉牢牢地抓着兰凤,兰凤疯了一般地去求胤禵,胤禵心累地闭上了眼。
眼下兰凤再说什么,已不再重要。
人证物证都在,多说无益。
不知过了多久,胤禵终于睁开了那双透寒地鹰眸,犀利地光落在兰凤脸上,兰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在王府纵火,企图谋害福晋,那绝对是死罪。
胤禵眼底冷得像是一块寒冰,淡然道:“杖毙。”
一听这话,兰凤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又重新在死灰中活了过来。
“十四爷,十四爷饶命,奴婢是一时鬼迷心窍,想着讨好福晋,才对嫡福晋做出这样的事。奴婢死有余辜,可奴婢家中还有老母和弟妹要照顾,奴婢若是死了,那全家也无人能活下去了。十四爷,求您高抬贵手,饶奴婢一命,奴婢那老母亲还在家中等着奴婢呢!十四爷……”
清婉一双清眸对上胤禵,心里咽下一丝酸涩。
“十四爷,这奴婢想必也不敢shā • rén,不过就是手欠点了把火。既然这样,就剁了她这只手,将她赶出府去。毕竟大婚之日杖毙,不吉利。”
胤禵斜眼看她,剑眉微挑:“心软了?”
清婉莞尔:“不过是把shā • rén的刀,废了便是。”
胤禵抬手挥了一下,立刻有人将兰凤带了下去。
这时,一个奴婢匆匆跑了过来,递给胤禵一张字条。
胤禵阅后脸色剧变,大手直接扼住清婉纤弱地喉咙,眸光锐利如刀,狠厉阴森。
“没想到我这刚进门的嫡福晋,心仪之人竟是四哥?”
清婉瞳孔一震,心里咯噔一下。
“刚刚还在这里指手画脚,这会儿怎么不吭声了?”
男人的手愈发用力,仿佛听到了碎骨的声音,咯吱咯吱。
清婉轻咳几声,满面通红,一双好看地眸子此时也染了几分红色。
她费力开口:“世间女子皆爱慕十四爷,臣妾怎会与众不同?难不成臣妾是瞎了?许是有人嫉妒臣妾,才造了这样的谣言。臣妾愿久居佛堂,以证清白。”
“我这大婚之日还真是特别,你要住佛堂?”胤禵冷笑,让人不寒而栗:“那我就成全你!”
“来人,即刻起,不许送一滴水一粒米进佛堂,我倒要看看咱们这嫡福晋到底是有多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