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红细思一遍，失笑。
她摇摇头，“他虽然不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但他的心思，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当初那么好的机会，他力推你当女主，我就知道不简单。他从小对自己喜欢的人就特别好，自己有什么好的就想送给她。这点，和他爸一模一样。”
姜秋露有点坐立难安。
顾言谨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被顾红这么点出来，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红继续道：“现在看来，你没这个心思，也好。我不是干预你个人选择啊，只是我作为一个长辈，从小看着小谨长大的一个母亲的身份，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不喜欢他？”
“我……我不知道。”姜秋露直面本心，“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几年对于爱情失去了兴趣。”
她慢慢说道：“顾老师很优秀，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如果换成几年前的我，我想我一定会为他魂牵梦萦。但是现在……”她微微笑起来，是在自嘲，“我感觉这些像是镜花水月，一触碰就会消失。”
“你是在害怕？”
“害怕？”姜秋露咀嚼这个词，是么？她怕靠近后，真实的残缺的自己被发现，远远不像自己呈现出来的那般好，会被他讨厌失望。她怕亲密的接触后，发现对方远不如自己想象那般，不如就维持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朋友伙伴支持者都可以，她能以最饱满高昂的情绪劲头面对他们，却不想让他们踏入自己的私人领域。
她笑笑：“也许吧，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没有不好，”顾红温和说道，“现在这样很好，我至少不用怕你跌宕起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