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可顿时明白了,胡范为了拉自己喝羊肉汤,专门换了辆好车,同时,内心悲凉感油然而生:商人一甩手送给儿媳这么好的车,而自己呢,身为厅长,坐的车还不如一位年轻人的私家车。而自己又不是买不起,但有钱敢买这么好的车吗?买了,敢开出来吗?
胡范拉着刘大可很快来到了一家羊肉馆,在一空调房间内坐了下来。
在等着上菜之际,胡范将一信封放在了刘大可的面前,刘大可满脸的不解,道:“这是什么?”
胡范道:“我也不清楚,我父亲说,是他写给您的信,让我当面转交于您,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刘大可拿起一看,果然信封还在封着,就轻轻的拈了拈,感觉里有一像信用卡之类的东西,顿时便明白了胡范的心意,微微一笑,道:“小胡你平时家教是不是很严啊?”
胡范不知刘大可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疑惑的目光望向刘大可。刘大可笑道:“父亲写的信,儿子不敢看?”
胡范微微一笑,未语,拿过茶壶,将从家自带的上好茶叶泡上。突然间,胡范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刘大可道:“昨天晚上,我和我父亲通话,我告诉我父亲,您送给我父亲的字写好了。我父亲很高兴,接着让我将您写的书法拍成照片发给他。我父亲一看照片,非常高兴。说您的字有大家风范,稍包装,在市场上一幅字卖几万不成问题。”
忽然间,刘大可似乎想起了什么,将目光望向眼前的信封,嘴角闪过一丝外人很难体察到的笑意,嘴上道:“你父亲说得很轻巧,稍包装就能卖几万?怎么包装啊。你可能对书画界不太了解。办一个象样的书法展得几十万。如果在北京国博这样的地方,没有几百万不可能办一场个人书法展,届时,还要请记者,书法界名流呢?”
胡范一听,不由的为自己的失言而懊悔,其父根本没想出钱为刘大可举办书法展览的打算。日后,刘大可真的向其父提及此事,其父该如何作答。胡范的心里一阵不安,就极想冲淡话题。胡范见信封扔摆在刘大可的面前,担心有人看到,就道:“刘厅长您把我父亲写给你的信装起来吧。否则,一会儿喝羊肉汤,不小心溅到上面,弄湿了。”
刘大可微微一笑,道:“小胡啊……”刘大可说着望了胡范一眼,若有所思。胡范不了解此时刘大可的心思,茫然的目光望向刘大可。刘大可接着道:“你和你父亲的性格绝对不一样,你心细得如同大姑娘。”刘大可说着,将信封放进了文件包。
胡范脸色有些红润,微微一笑,起身道:“刘厅长,这么长时间了,羊肉汤怎么还上来,我去催崔。”
刘大可忙向胡范挥了挥手,道:“不用着急,我最近也有些累,权当休息吧。”
胡范望了刘大可一眼,见刘大可的目光一直在望向他,不由的低下了头。刘大可道:“就你个人的理解,小梁这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啊?”
“小梁,你是说我们梁处长吗?”胡范望着刘大可道,目光有些困惑。
刘大可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胡范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一直在揣摩刘大可的心思。虽然刘大可一直对梁海星辞职的事很关心,但始终不肯向自己吐露心迹,也就不知刘大可的真实想法。胡范不好冒然回答。刘大可似乎看出了胡范的心思,就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心里话就直接说出来吧。再说,我与你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又把你当成了……。是吧?”
胡范想了想,仍然觉得刘大可似乎在向自己试探什么,还是说话留些余地好,就道:“梁处长这人性格有些内向。再说,他自己一间办公室,除非有事,安排工作,平时很少能和我们说上一两句话。”
“那他整天待在办公室干什么啊?”刘大可笑道,故作漠不关心。
“写材料,看文件。我们梁处长特别爱学习,没事的时候经常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