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国刚刚走近帐逢,便被救矿工,还有其家属认了出来,不知谁喊了声:“周书记来了。”接着被救矿工亲属潮水般向周思国涌来。
随着“扑嗵”一声,被救矿工及亲属跪在了周思国的面前,嘴上不停地喊道:“恩人啊”,拼命的叩头致谢。而有的被救矿工似乎心存怨言,或是心中对周思国存有误解,如同木人般站在原地。其家属见状极为不解,扯了把被救矿工的衣服,不满道:“你这没良心的,你知道人家周书记为救你们,操了多少心吗,你还不下跪,感谢恩人,要不你早成地下鬼了。”
“你知道什么啊?”矿工不满道。
被救矿工亲属一听,极为气恼:“我知道什么?!是啊,我是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如果你一个人走了,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管了,但我们娘们呢,老的老,小的小,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你还不感谢人家周书记,组织这么多人救你们?”
矿工经不起家属带泪的劝说,无奈的跪在了周思国的面前。
王总和刘大可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有些茫然。而周思国听了村民的话,似乎有些心酸,眼眶有些湿润,急忙上前俯身将跪着的矿工及其家属扶起,而跪下的人们仍然不肯站起。周思国无奈,就指着身边不远处的王总道:“如果你们要感谢的话,你们应该感谢他们,他们才是你们的恩人,正是由于他们精湛的技术和敬业精神,才硬硬的将你们的亲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听了周思国一番解释,村民起身向王总跪谢。王总哪见过这阵式,如临大敌般向附近一帐篷逃去,望着眼前的情景,周思国忍俊不禁,望着王总的身影,笑道:“人家把你当成了恩人,又不是敌人,你跑什么啊?”周思国说着,疾步向前追去。
刘大可转身望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后的侯晋生和梁海星,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一张简易的帐篷内,一张宽大的会议桌上面铺着一张墨绿色的棉布,已看不清下面桌子的具体颜色,会议桌两旁摆满了木椅,帐篷的一角,放着一张折叠床。周思国在与王总交谈着什么。刘大可见状,有些犹豫,不由的将目光望向身后的侯晋生和梁海星。周思国抬头望了刘大可一眼,似乎看出了刘大可的心思,道:“你们一块进来听听吧。”
随着周思国声音落地,刘大可与侯晋生、梁海星,还有周思国的秘书,在周思国的对面坐了下来。刘大可刚一落座,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将目光望向梁海星。梁海星心领神会,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一笔记本和一支笔,递给了刘大可,刘大可满意的笑了笑。
周思国的目光一直在望向王总,似乎心中有难言之隐。王总有些不解,低声道:“周书记,你在想什么?”
周思国望了王总一眼,道:“依你一个专家的眼光和专业知识,你觉得为什么在这么快的速度,使得这么多井下被困矿工安全脱险?”
王总满是困惑的目光望向周思国。周思国又道:“在中国,不,在世界矿井渗水事故中,都是一个成功的案例。在祝贺的同时,我们也应该好好的总结一下。”
王总似乎终于明白了周思国的心思,望着周思国神秘的笑了笑,道:“周书记真不愧为政治家,善于发现事物的本质,什么事情也逃不出你的眼睛。”
周思国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王总继续道:“其实,就我救险经历,救援工作如此快速有效,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能不能谈得更具体一些吗?”周思国道。
“从排水量看,水量非常大。也就是说,井下渗水的强度非常大,而在这种情况下,被困矿工井下脱险,安全回到矿上,只能说明,井下的位置非常高,而且所在矿面非常广阔,或者说,渗水的地势较低,否则,被困矿工很难逃出。还有一个原因,那就很复杂了。”
周思国似乎对王总的回答很感兴趣,王总的话音刚落,周思国便急忙道:“复杂到什么程度?”
“哈哈。其实周书记你心里比我还清楚,为什么要难为我?”
“你是专家吗?”
“那好吧,我分析得不一定对。另一个原因,井下渗水是客观情况,但矿工远远没有遇到危险,故意造成被困假象,另外,还有其他主观上的原因。”
“能具体一点吗?”
“那你要问被困矿工了,既然是他们故意制造的这起假矿难,肯定他们最了解情况。”
“依你的专家的眼光和知识,你感觉这矿还有开采价值吗?”
“哈哈。其实,周书记你什么都清楚。”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
刘大可如听天书般静静地听着,对周思国敏锐的观察力和细致的决断力越发佩服,越发感到,周思国日后必有更大的作为,赞叹的目光一直在望向周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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