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良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间挤出来,但仍然被对方听到了,顿时炸了锅,对方纷纷指责赵良:我们守信用,你却骂我们流氓。
面对众人的指责,赵良有些抵挡不住,也深感自己有些失言,更深知在这个时候多说话,更容易遭到对方猛烈的攻击,就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fēng • bō渐渐平息,赵良笑道:“我不是不讲信用,是不如你们胆儿肥。还有,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进步这么慢吗?只怪你们太听话。”赵良一句话,噎得对方哑口无言,一时陷入了沉默,对方伺机报复。
忽然间,对方有人发现饭桌上有三个陌生的美女,一直面带微笑未语,颇为惊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将目光望向赵良,目光充满神秘,不怀好意的微微一笑,道:“你胆比我们还大,一个人带了三个助威的来。”
赵良顿时有些不高兴,脸色一沉,故作生气道:“胡说什么啊,人家是马山一招的,我在挂职期间,吃住在人家那里,人家没少帮忙,现在还欠人家十来万呢?人家那才叫朋友呢。要不,我哪有心思坐在这里请你们吃饭啊?”
陡然间,赵良似乎想起了什么,或是故意想将此话题引开,就正了正身子,道:“你们说这话来了,我还真有一事相求诸位帮忙。”一听赵良有事相求,顿时,对方个个都睁大了眼睛,伸直耳朵,认真倾听。对方不知谁不识趣,仍和赵良开玩笑:原来你不是想请我们吃饭啊,是有事求我们帮忙啊。赵良满脸愠色,瞪了对方一眼,继续道:“在座的都是同学朋友,我也不想隐瞒你们。虽然你们职务不如我高,但在马山也算得上有头脸的人物了。别光顾了让我请客,在没正式喝酒前,希望大家能帮帮我出个主意。”
接着,赵良把帮扶期间,欠市委招待所招待费的事如实向朋友作了说明。也许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赵良故意多说了些。但随赵良而来的美女不知赵良心里在想些什么,见赵良故意将欠帐说多了,以为赵良记错了,就想提醒赵良。赵良似乎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便使了个眼色,对方顿时心领神会,鹣意的微微一笑,未再多语。
果然,不愧为朋友,或是对方大部分在基层工作,见多识广,赵良的话音刚落,立即纷纷向赵良献策。有人提议,钱是当时刘大可在马山扶贫时欠的,帐就应该由刘大可或是马山市来还。再说,这点钱,对一个厅或是一个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钱,并劝赵良没有必要背上包袱。
对方并不理解赵良此时的心思。那部分欠款,除了刘大可一些个人应酬花销外,大部分是赵良用来请当地同学朋友,或是报销一些个人的用品。一旦让市里或是厅里报销,自然会查帐,那样会露了马脚,得不偿失。当对方说完,赵良立即摇了摇头道:“字是我签的,当然人家就要找我还帐。再说,在所有的吃饭人中,我的职务最低,老太太拣柿子专挑软的捏。”赵良笑道。此时的赵良,还不忘向随同而来的三位美女开玩笑,道:“我说的对吧。”三位美女笑而不答。
有人似乎不同意赵良的观点,道:“这叫什么,现在这年头,欠钱是本事,别看那些老板大佬,表面上牛哄哄的,哪个不欠银行贷款啊?不是现在流行个段子吗?你欠银行几万元,叫债主,银行的人天天催你还款;欠银行几千万,或者上亿,叫爷,银行怕你万一有什么闪失,还不上钱了,恨不得给你配个保镖,天天保护着你。对方之所以追着你还钱,主要是你欠对方的帐还少。你如果欠对方几千万,上亿,你看看他们会怎样对待你。会向神一样供着你,别说追你还钱了,天天轮流让美女伺候着你,好酒好菜陪着你。只要你活着,那债就会有主;万一你不在了,都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