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先喝口水”,那人递过来一个水囊说道,“怎么办?”
“这里是胡狼山寨的地盘,我们怕是凶多吉少。”那人说道。
“不急,他们有滚雷,我们有炸雷,先把受惊骆驼找回来再说,一时半刻没什么事。”老板说道,“你二人在这里养伤。我们去去就会。”
“你是老板,现在你会怎么做?”八师姐问道。
“走,一刻也不停!”我回到,“但是这群人整天过着刀口舔血的生计,现在跑怕是来不及的。那些人跟了一路,怕是早有预谋。”
“有道理。”八师姐面露愁容。
“我们就呆在这里不要动”,我说,“我们只能等到城门打开,离开此地不知还会遇见什么硬茬,同样不好过。”
“行。那就静观其变。”
我神识早就覆盖方圆百里,那四人药性发作,已全部瘫痪在路上。老板说是去找骆驼,实际上却是按脚印追了上来。那同伴一刀结果了一个喽啰,对他说道,“大哥注意防范,他们有可能假装昏迷。”
“嗯,你也小心。他们都走不远,这软筋散,是个人都躲不过。”老板很自负地说道。
“没错,现在他们的都已经发作了,大哥,那里有一个!”那伙计一指。
老板直接提刀冲了上去,伙计紧跟着窜出。
“还没有晕厥?可以哪。这胡狼山寨的人多,没听说过尊姓大名,临死之前不妨留个性命。”
是那带扇子的公子,他倒下了但是并没有完全晕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落到你手里我自认倒霉!”
“老三,你!”这时候老板突然身体一僵,倒在地上,“为什么下药?”
“哈哈哈,老板,你这年岁也不小了,也不说在家养老,还站着位置不让,我等年轻人什么时候有机会?”
“你!我平时待你也不薄,可曾亏待于你?”老板拍了拍胸口,看似无意间抓落了一粒扣字,“真是眼瞎!”
“没有,非常感谢老板照顾,可小人志不在此,小人觉得我来做这条路会做得更好。”
“唉,罢了,念在我这几年对你的份上,你可否放过我家人一马,他们都不知道这事,他们都是无辜的。”老板这是在交待后事了。
“马涛,别磨叽了,快把解药给我。”那扇子公子呼喊道。
“好。”马涛把解药直接丢给他。
“一路——”本以为是马涛杀了老板,不料却被老板反杀了,那扣子也是解药!
“失算!养了这么一个畜牲,差点丢了老命。”老板晃晃悠悠站起身,提着刀走向扇子公子。
“你不要过来,一切都是马涛找的我们,他死了,这是我们不管了。”他紧张地坐在地上往后推。我看见他一只手往鞋子后一抹,手心间已藏了一把飞镖。
“哈哈哈……我给他解药,份量哪有这么快解得了,你就随他一起去吧。事情一起做的,责任也就一起承担。”那老板晃悠着靠近。
我看那扇子公子一直在蓄力,“啊——啊”两声,扇子公子和老板同时出手,扇子公子半个肩膀被砍下,老板却是身中八只飞镖。
“要死一起死!你解哪,咳,咳,咳……”扇子公子说完不醒人世。
老板吃下一颗解毒丸,快速拔下飞镖,给自己止血。然后起身继续追向前面二人,片刻,便追上已经倒地不醒的二人。一刀一个结果了。
往回走,尸体全部掩埋,还没走回来,便口吐白沫,手指猛扣自己眼睛,双腿一蹬,很快没了声息。
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吃这口饭的,终究还是死在这条路上。我转回神识,看到那俩伙计一直在shen • yin,晚上这么冷,估计也是很难熬过去。一会儿便死了九人,还有两人也在路上了。
现在是剩下我们十人,还有九个被麻翻的散客。
“师姐,情况似乎有点不好看”,我说道。
“是的,骆驼都自己跑回来了,那两个人怎么还没回来?是不事遭遇不测。”八师姐怀疑到。
“忠勇,你按平时大家练习的应对方案守好这里,我出去看看。”
“师叔小心行事,事不可为,立马退回。”忠勇关心道。
“好,我很快回来。”我向二人离开方向走去。
半柱香时间后,我装模作样地回返,详述了场景,并说安全起间,我把他们都做了掩埋处理。
“看来,这里很危险了。”八师姐说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我觉得这里暂时很安全。”我安慰道,“接火的两帮人只剩下这两个过不了夜的伙计,每人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滚雷响了这么久,也没人过来探查究竟,想必这里经常会有人放这滚雷驱赶野兽。”我继续分析道。“等下散客药劲儿醒了,怕是也要全部逃跑。”
“那依师弟之计?”
“打开帐篷,人全部进帐篷,躺下,那两个人的惨痛声也会吓跑所有人,还有地上的四具尸体,这是对我们最好的保护。”
“师叔你看!”忠勇指着伤员伙计对我说说道。
只见其中一个伙计战战巍巍地起身,拿着刀走向昏迷的散客,这是?
shā • rén灭口!
为什么这个时候做?早前呢?现在马上子时,难道子时?“忠勇,你打听清楚了,这里有鸦片生意?”我问道。
“是的,那店小二说,官府在查,说那边有人卖鸦片,怀疑是这个跑两边生意的老板,一直没有查出来。”忠勇回答。
“要不要救他们?”我问八师姐,“他们都是无辜的生命。”
“救了他们以后呢?”八师姐问道,“情况不明,那老板敢反杀地头蛇,一定还有后手,我们还是自保的好,莫要管。”
“把帐篷赶快支好。”我说道,怎么感觉八师姐这个决策有点过于冷血。我知道她的担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得罪了那个势力脱不开身。还有就是怕麻烦,这些人你管一次就要管一路,进城搞不好还要见官府,一来二去,行程就耽误了。落实,唉,各人自有各人命。
那边人杀完,这边他的同伴已经没了声息,硬生生地给疼死了。都惨得很。这个人回到原来位置,拿出一个汗烟袋,点上,咳嗦一声,抽了起来。
我有很大疑问,他们为什么不对我们出手,况且我们什么事情都知道,按道理说shā • rén灭口也要从我们这里入手才对。难道是打不过?等援军,等老板人回来?又过了半个时辰,这人头一歪,也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