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泽冷哼一声,转过头来看被自己松开钳制的男人。
殷洛仍在神经质的微微战栗着。
青泽冷漠地看着他抖。
抖完了,殷洛终于回过神来,收敛面上难堪神色,稳住声音,努力地说:“宋……”
刚说出一个字,听到自己的声音,殷洛愣了一下,闭上了嘴。
他的声音本来是很好听的、沉稳的男中音,恰似金玉落地,尾音比绸缎还顺滑,很有些养尊处优的意思,略一压低又能显出不怒自威的意味。
可原本在城楼上就因使用过度而有些沙哑,刚才又被掐住脖子损了声带,现在不但称不上好听,简直连自己都觉得奇怪得很。
青泽听到他的声音,神情难辨地看了他一会儿,在满室暧l昧沉香中一袖子扇熄了寝殿内通明的烛火。
坐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
房间陷入黑暗,只可见门外点燃的火把。
突然看不清青泽的模样,殷洛不知为何慌了起来,身体先于理智地抓住青泽的手臂,说:“宋清泽,我查到的事情还没有告诉你……”
他以为自己神色如常,青泽却转过头来,任他抓着自己,看着了他一会儿,神情带上了轻佻的嘲弄,好似根本不在乎他在说什么,俨然如在看一个小丑。
可又比嘲弄多了些什么。
殷洛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低,终于喘息一声,咬住了唇。
因为青泽已然翻身上了奢华骄逸、空空荡荡的龙床,压在他身上,猥亵意味极强地隔着衣服耸动了一下,咬着他的耳垂。
然后告诉他:“我现在不想听。”
*
梼杌得知天兵奇袭北狄的时候气得差点没撕了传令兵的嘴。
看看天色,干脆一手揪着麟银一手提着流星锤就往回冲,留下整队精兵跟在后面追。
一路过关斩将,刚好在北狄城门与匆匆赶回的穷奇饕餮军汇合。
麟银忍了梼杌一路的阴沉脸色,远远看见城门口才千余天将,气得跳脚:“这么一点兵!能奈何魔神大人才有鬼!何况安平还在城内,你怎么总这么大惊小怪?”
梼杌剜他一眼,好似很恨铁不成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