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呼吸的功夫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有人在摇晃他肩膀,刚一睁眼,就发现一张披头散发的打脸贴过来。
正在范迷糊的算盘“鬼啊!”的大叫着,跳起来就想跑,可惜窜几窜,跳几跳也没跑出去,阴白过来事儿发现胳膊让人给拉住了,也就这么个功夫,也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眼前这个人,披头散发,破衣烂衫比大街上晚饭的还要寒掺几分,偏偏面色红润,说英武帅气略有过分,但光面目而论说一声气宇轩昂绝不过分,要是把脸上皱纹减减,年轻三十几岁,好好打扮一下,肯定是让人倾心的人中之龙啊。
一场好觉被搅和的稀碎,算盘满心的不痛快,但与人和善是多年做买卖养出来的习惯,拉扯着有些僵硬的嘴角问:“您老这是有啥事儿吗?”
心里琢磨,多半是想讨口饭吃,四处打量几眼,发现周边也就他这么一个人,自己的干粮也有剩余,进了城也就不愁干粮不够,今天也大发慈悲,管他个饱。
正想着,听着破衣烂衫的老头说:“小孩啊,我跟你打听个道儿,你知不知道谷凡城怎么走啊?”
听了前半段,算盘还觉得好笑,跟自己一个外乡人打听路,也是他倒霉,等到话说完,心里觉得还挺巧,他也是去谷凡城的。
于是抬手往东边一指“延着条大路一直走就行,不过前面修桥呢,得等一天一夜。”
“那行,我过去看看你好好睡觉。”老头也再没说别的,站起来奔着算盘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还牵着头小毛驴。
不知道是不是算盘觉得自己赶路赶的迷糊了,脑子发蒙,就刚才小毛驴转身的时候似乎是看了他一眼,而且还带看可怜虫的眼神。
算盘摇摇脑袋瓜子,心说自己肯定是没睡醒,于是继续打起哈气。
刚打起鼾声,还没睡沉时,就觉得有股子热气夹杂着酒味一股子一股子的往脸上涌,等翻过身发现这股子热气跟长腿一样,跟着又追过来。
不情愿的揉了揉眼睛,睁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居然又是那个破衣烂衫的老头。
“啊——”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算盘带着愁容问:“老人家,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头展言一笑:“小孩,那边还真是在修桥,我过来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