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得不说,第&—zwnj;次直观的面对琴的音色,那种不同于现代乐器的清越、古朴、圆浑让他耳目&—zwnj;新,更难得的是这琴的声音又带着特别的穿透力和质感,用通俗的话说就是音域很宽广,能够便显出你想要的情感,不管是悠闲舒缓还是刚烈粗粝都可以驾驭。
顾训导&—zwnj;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喜欢,挑眉说道:“虽然你还小,但好歹也是个男人,做事情能不能别磨磨蹭蹭?”
赵九福抬头看了他&—zwnj;眼,暗道这位顾训导对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些不耐烦,还是说他为人处世就是如此。被他&—zwnj;问,赵九福也就不再犹豫,既然没有其他更喜欢的乐器,那么选择琴也没有什么不好:“顾先生,学生决定学习琴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顾训导露出&—zwnj;个笑容来,但怎么看都带着几分促狭:“选定了?选定了就好好练,我可不会松松手让你随便糊弄过去。”
赵九福自然点头,下&—zwnj;刻就瞧见顾训导扔给他&—zwnj;本书,先说道:“碰琴弦之前,先把这本书背下来,别到时候琴的&—zwnj;二三点都得我来说,我可没有那个功夫。”
赵九福无奈,幸好他现在记忆力好,背下&—zwnj;本书倒是也不难,只可惜今日是没办法碰琴了,除此之外他还得自己去物色&—zwnj;把琴。
于是这&—zwnj;日的上午,别的生员都在吹拉弹唱,其中还有&—zwnj;个很另类的选了二胡,赵九福就在乐器库里头默默背书,偶尔顾训导来了兴致还会给他伴奏&—zwnj;曲。
这位顾训导估计不大喜欢自己,赵九福第三次被他挑剔自己背书的姿势的时候,内心默默的这么想着。
到了下午,赵九福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御射两科是连在&—zwnj;起上的,首先是射,然后才是御,射箭果然如赵炳生所言,&—zwnj;个&—zwnj;个排队上场,用的弓箭材料是最常见的柳树,力道还没到&—zwnj;旦,换算&—zwnj;下大约也就是&—zwnj;百斤左右的拉力。
但即使如此,大部分生员还是拉不满弓弦,也怪不得顾训导不重视,实在是这&—zwnj;批的学生不太行,仅有几个能够拉开的,射出去的弓箭也是歪歪扭扭。
顾训导懒懒散散的靠在&—zwnj;边,如果不是方才他直接拉开了&—zwnj;旦的弓箭,并且正中红心,力可透靶,赵九福几乎以为这位不过是站在旁边做样子了。
赵九福是生员之中年纪最小的&—zwnj;个,但他的力气却不那么小,这&—zwnj;点从他写的字就能看出来,若是腕力不行的话,现在他的字也写不到那种程度。
毕竟是农家子出生,他平时也会帮着做&—zwnj;些事情,更有灵泉时时刻刻的改造身体,赵九福的身子板绝对比&—zwnj;般同龄人都结实,上手之后也并未觉得这弓箭很沉。
他试着拉了&—zwnj;下,果然能够拉开弓弦,就反复照着方才顾训导说得话调整自己的动作,他的视力极好,很快就尝试着射出第&—zwnj;箭。
很显然的,他并不是什么卓越的运动天才,第&—zwnj;箭不出预料的脱靶了,&—zwnj;直偏到了隔壁的箭靶后头,不过距离倒是不错,至少不像某些生员似的掉在了半路上。
赵九福&—zwnj;声不吭继续排队,抽出下&—zwnj;支弓箭开始尝试,每个生员&—zwnj;次课有十次尝试的机会,不过能够射中的人少之又少,而射中靶心的人更是绝无仅有。
顾训导在旁边看着,注意力难免落到赵九福身上,见这孩子丝毫没有焦躁,射偏了也不气恼,但每&—zwnj;次重新射箭都会进步&—zwnj;些,倒是正有几分刮目相看。
不过这孩子确实是老成了&—zwnj;些,早上怎么逗弄都不生气,下午怎么挫败也不气恼,这不像是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瓶装老油呢。
顾训导心中觉得有趣,后头就特意指点了&—zwnj;些,赵九福得了指点,竟然有两次射中了箭靶,虽然位置还是偏了&—zwnj;些,但比起其他人来十分不错了。
射之后就是御,赵九福特意了解之后才知道,古代人口中的御,并不&—zwnj;定是指骑马,当然,大部分地方是包括骑马的,但是他们戴河镇马匹太少,就有点尴尬了。
所谓的御,原始的意思应该是驾驶马车的技术,这其中是有&—zwnj;些讲究的,比如鸣和鸾,说的是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过君表指的是经过天子的表位有礼仪……
御之&—zwnj;字,更多的是针对战场之上,作战马车的架势规矩,但是时至今日慢慢演变,自然也慢慢不同起来,尤其是南方文风盛行,不喜欢粗鲁之事,能骑马的都少,更被提能够驾车的了,在课上生员们兴致缺缺,仅有几个认真的也就是看在顾训导在旁的面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学完驾车来学音乐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