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肥的法子一旦有人提了出来,学起来其实并不难,春天更好是最需要肥料的时候,这时候天气已经暖和了一些,相比起冬天来堆肥的时间也能缩短。
后头的事情赵九福没有再管,老赵头和老村长就能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对于儿子的大方,老赵头又是骄傲又是有些担心,这孩子从小就读书,从来也没经历过太难的日子,怕以后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
老赵头有心教一教儿子,却发现赵九福自己已经慢慢在改变了,待人接物的时候多了几分分寸,亲疏也比以前在意了一些。
对此老赵头乐见其成,私底下还跟老陈氏说道:“咱家儿子好是好,但就是心太软了,家里头谁他都惦记着,这样的性格以后怕是要吃亏,现在想通了反倒是更好。”
赵九福的日子过得有条不紊,堆肥的成功大大的增长了他的信心,有事情没事情都会翻一翻齐民要术,指望能找出更好的法子来。
只可惜有用的少之又少,许多他记忆之中十分牛的技术,现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拿不出来,于是赵九福也只能翻翻书感慨一下罢了。
堆肥十分成功,不只是陈家村人乐意用这个好办法,就是周围的村子都来套近乎,从老村长这边打听怎么弄这种肥料,老村长倒是也不敝帚自珍,乐意说给他们。
只是法子能拿走,也得给赵家一点东西意思意思,甭管是什么东西,但总得有个态度在,对于这一点老村长十分坚持,其他人也觉得理所当然。
相比起堆肥来,粮种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顺利了,赵九福自己压根不是种地的料,地里头光靠着老赵头和赵家兄弟照顾,虽然他们兢兢业业的种地,但最后出来的效果一般般。
赵九福随意出主意弄的杂交几乎都失败了,偶尔有几株大约是成功的,还得明年再看看成效,这个效率实在是太低了,没有个十年八年别指望出效果。
赵九福对此早有预料,倒也不是那么的失望,毕竟上辈子人家专家学者花了无数的时间,才研究出性能卓越的品种来,他随便捣鼓几下就能出来的话,那就不是天才而是世界的中心了。只是看着稻田,他心中还是有些失望。
因为想要看水稻本身的产粮,赵九福这几块新地还没下金坷垃,种地的地方又是刚开荒的,最后的产粮有些寒碜。
唯一的好处大约是,这些粮种里头确实是有粮种与众不同的,一种是产粮最低的,稻米乍看是白色,但煮出来之后带着隐隐约约的绿色,与只听过传说的碧粳米有些相似。
赵九福吃了老陈氏捣鼓出来的新米,觉得这种碧粳米味道确实是不错,他平时只能吃两碗饭,但就这这种米饭就能吃三碗,但再好吃产粮也太低了,照顾的也得十分仔细,赵九福索性就把粮种都吃了,他们陈家村没必要种植这种昂贵而娇弱的品种。
另一种稻子倒是有点意思,这种稻子的口感一般,产粮也一般,但出色之处在于不挑地方生长,当时这种粮种也是最多的,老赵头嫌弃开荒太麻烦只种了一亩地,其余的种子洒在了山脚下,打算除了苗子用来喂家里头的老牛也好的,这稻秧苗养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