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福想了想这么推来推去也不是办法,就说道:“四哥,你去屋里头把剩下的蜜饯都拿出来吧,卢奶娘,左右我们几人都不晕船,也不爱吃这酸甜的口,就都送予你们吧,上京的路还长,可备着作不时之需,”
卢奶娘听果然没有推辞,欢欢喜喜的端着剩下的两个瓦罐回去了,被留下的赵九福打开礼盒看,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是些看就精贵的吃食。
现在虽然天气冷放的住,但赵九福也没有独吞的意思,将吃食取出来分给了孙管家部分,其余的与赵老四和青竹块儿吃了。
那头卢奶娘回到严家的船上,小心翼翼的将两瓦罐收起来,这可是她家小姐的胃口保障,这才吃了几日蜜饯,小姐又能吃得下东西了。
严小姐见她送了回礼,回来反倒是多了两个罐子顿时奇怪:“奶娘,怎么又有两罐子的蜜饯,莫不是你开口又问他们要了。”
卢奶娘连忙解释道:“小姐,我哪能做这么没脸没皮的事情,这不是过去的时候正巧遇到那位赵举人,我把回礼给了他,他便说这蜜饯不值得什么,他们家三人也都不晕船,就送了我们以备不时之需。”
卢奶娘知道他们家小姐的性格,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她的脸色,又说道:“我若是不收下这蜜饯的话,那赵举人也不肯要回礼,这才不得不收下了。”
严小姐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东西拿都拿回来了,若是这会儿还回去的话反倒是不好,她微微笑说道:“行啦,我也没有说你的不是。”
卢奶娘笑了笑,走过去帮严小姐梳理起发髻来,边又说道:“那赵举人看着年纪轻轻,学识才华肯定不错,更难得的还是个体贴人的性子。”
严小姐看着镜中的自己,并不在意的问道:“年纪轻轻能考中举人,学识才华必然是不错的,不过才面之缘而已,奶娘怎么就知道那人是个体贴性子?”
两人说话的随意,不管是卢奶娘还是严小姐似乎都不觉得在闺中谈论个陌生的男子是值得让人羞怯害臊的事情,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卢奶娘却笑着说道:“小姐你想啊,若不是体贴人的性子哪里会送咱们蜜饯,再说了,我让小环去打听过,那孙管家对这位赵举人赞不绝口,可见绝不是个恃才傲物没眼力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