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收回刚才说你发烧烧坏脑子的那句话。”白行简嬉笑着看不出有多少认真,但却却很值得玩味。
杨问柳则满是好奇“真是想不到,认识十多天了,第一次听你说了句像样的话,灵晖觉醒能带来这种头脑方面的优化吗?”
“放屁,小爷从小文武双全,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我只是不屑于和你们这群野蛮人说起文章辞藻。”
“我倒是觉的先代的伟人们,各个都有这种魄力,当初的时代肯定比我们现在生活的要纷扰多了。”白阅微的感性倒是恰到好处,“确实也真的想见见那个时代的人物,领略他们的风骚。”
杨问柳若有回忆“我爸也曾经说过,也许只有补完真正的历史年代,阅览过全部的永尽王表,才能见证历史的发展,才能明悟时间的江流,才能知晓上古传奇的雄才伟略。”
风尘听到杨问柳的提及,突然想到昏迷之前被白阅微拽进湖里见到的事情。“永尽王表,就是那些石碑吗?”风尘转向白阅微问了一句。
白阅微自然知道风尘指的石碑是哪些,但是他们可都没有曾对杨问柳提及,杨问柳世代生活在杏坛,对于王表的渴望是深植入骨髓的。
未等白阅微说什么,杨问柳已经率先按耐不住。
“你见过王表???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从来没有提过。”
“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啊,谁知道咱们杏坛的毕生任务除了需要挖坟掘墓之外,还得刨石碑啊。”
白阅微倒没有打算介入这对师姐弟关于伟大职业素养和优秀职业道德的讨论,所以只是再二人说话的空隙里说了一句“永尽王表,不一定是石碑,但一定与众不同,它如果是石碑,肯定是石质碑刻里最不同的那一块,如果是书籍,那肯定是纸张书本里最特殊的那一页。柳先生,这种事还是你来教比较妥当。”
杨问柳闻言接过话题“永尽王表,可能只是简短的纪年符号,也可能是历史里传奇的讲述,也许寥寥几字,或者正文繁长。但不管它写在哪里,记录了什么,都是真实历史的铭刻,是先代的人们铸造这个世界的时候,留下的所有痕迹。”
杨问柳的解释,自然十分到位,比起对历史的研究,整个世界都要对杏坛表现出应有的敬畏。
除了一个人。
风尘想着前几天有缺湖底差点没把自己弄死的那片石林废墟,十二根破石柱怎么看也不像精雕璞玉。古老是足够古老,但绝对算不上神奇。于是很不以为然,
“很值钱吗?你们要不着急,咱现在回去,我从湖底给你抱几根回来。”
白行简反倒觉得风尘这种性格,着实和自己有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那你大可不必这么麻烦了,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就不提你能不能带回来,至于值钱吗~马上你就能看到一个了,所以这种扔到大街上的玩意,可能和你理解的值钱,应该有着不小的差距。”
白行简边说边向前方努了努嘴。
一行人边走边聊已经来到了港都城心广场。
广场中心的宫殿建筑,现在看来着实伟岸,巍峨壮丽,肃穆凛然。
广场西侧便是那座大门,高台广阔,石柱环匝。石柱间隐着淡青色雾气,泛着灰青色光芒,并不耀眼,但无论多远都依稀可见。
淡青色雾气也并不浓郁,却无论怎样也看不透对面。
偶有行人穿梭至高台之上,石柱之间,随着细步,隐没入灰光青雾之中,不复再见。
越走近来,能看到石柱上雕刻几行字迹,似曾相识。
风尘立马分辨,这和自己再湖底看到的字体一样是楔形文字。正准备转头询问白阅微。
白阅微的声音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王表纪年,二二四三年,当代天格授命,临港之都,是为港都。”
风尘听着翻译,终于明白了白行简的意思,大概真的不怎么值钱。
白行简看着风尘满脸的窘迫,却没有继续嘲讽,“这就是港都小站,王表记录了港都正式命名的由来和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