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萝听完,并没有多想“没有啊,一如既往,连病人都没有,多好。”
其实不见得没有,只不过许烟萝从不在意。
风尘头痛,“人活的单纯,真好啊。”
许烟萝说“你这句话一点也不像是在夸我。”
白阅微和魏英两个人领着洛洛也走了出来,看着是要离开。
风尘好奇“我来你就走?”
白阅微说“离你远一点,清静一些。”
风尘说“我有同感,你在身边准没好事,历史无数次证明了这个概率,不过你说的是哪个清静?安静的静,还是干净的净。”
白阅微说“想不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霍哥在这里,自然足够了,我们在不在不要紧了。”
风尘有些不服,“难道不是因为我来了,可保此方安宁吗?”
白阅微嗤之以鼻,“你?刚夸完你有自知之明,算我看走眼了。”头也没回,带着魏英和洛洛回杏坛去了,洛洛临走转头还笑,“爸爸我们回去拉,你回来找我玩啊?”
许烟萝笃定,“我发现,每次掌案在,你都占不到便宜。”
风尘辩解,“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
“哪位是许大夫?”
白阅微刚刚离开,小医馆就迎来了几天内的第一位患者,或者两位。
许烟萝忙着招呼,来的是两个青年,温文尔雅,只是为首的有些阴郁,声音却格外柔糯低沉,甚是好听。
风尘本来想回避一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从来就不喜欢和人的接触。
只是见到二人,落后半身的那位,总觉得有些熟悉,风尘打量了一会,发现并不认识。但身形姿态似有相逢,就没急着回院子里。
长发阴郁青年正是上午在旅店窗前的那位,不周院析木祭司柳余。身后的自然是申屠静,也不怪风尘总觉得眼熟。
柳余和许烟萝简单聊了几句,就依言坐下,抬臂伸手,把手腕放在了脉枕上。
切脉良久,不知什么时候,霍修出现在后门门口,也不说话,立在那里,只是盯着青年二人,表情没有不悦,还存着礼貌。
许烟萝只是专注的诊着脉,没注意到人们都聚了过来,又过了片刻,才收回手,看表情有些棘手,“有些弦沉脉象,脉沉细,嗜卧少动,面有苍白,肝气郁结,可能还会胸部满闷,心悸失眠。您平时有些操劳,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精神上应该放松一些,思虑太甚,不好的。吃一些安神的药吧,”
许烟萝起身拿药,青年有歇呆愣,申屠静则看着霍修,分不清是好奇还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