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风尘白天黑夜派若两人,也许是今天临近绝地突然的正经,让慕轩觉得他有些说不出的陌生。
又或者男人总是说不出太多的安慰,只会用他们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告诉你,‘嗯,就是这样。我知道,就是这样。’
就像此时,风尘没有拍着慕轩的肩膀,说着节哀顺变,更没有痛哭流涕哀悼逝去的长辈和未来得及长大的同伴。
只是,用他的方式,郑重的说了一句,世事似水去无定处,人生就是这样,杏坛还有传承,而你永远是师长。
慕轩听懂了,也看懂了风尘的意思,恍惚间,忍不住问“风尘,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问的摸不着头脑,可风尘却也听懂了,一个冷淡木讷,一个表象跳脱内里温良,两个青年未曾相伴,却默契至此。
“我?导演给我的剧本可能有点乱,角色属实有点复杂,院长觉得我是尊师在天有灵,许王座认为我被先祖重任相托,今天我有知道我可能还是杨问柳失散多年的兄弟。连我自己都快不知道我是谁了。哈哈哈。”
这是第一次慕轩听出风尘笑里带着凄凉。虽然,风尘说的话有些乱七八糟。“最后一条不可能,问柳的弟弟,没你这么调皮捣蛋。”
抒情到一半,被掖了回去,怎么也不会好受,风尘挂着满头的黑线,假装咳嗽。
夜深了,总会胡思乱想,风尘又想起许成皿那日给他安排的人生。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过以后会怎样,去哪里,做什么。不光这一世,连前一世同样迷茫。
过去是没有多余的力气,甚至根本无暇思考,明天起床以后的事情,因为每当睡前,都还在奋斗第二天的早饭,活着已然拼尽全力,更遑论展望。
虽然这次不同,但风尘真的没有适应,适应规划未来的方向。
“师兄,你打算以后做什么?就是,除了日常工作以外的人生目标,或者理想。”
这次慕轩几乎没有犹豫,直接了当的说“我想接掌杏坛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