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百里伯渔的兴奋,都看着缓缓离去那人的背影,敬佩油然而生。
钟沫淡淡开口,“君家绵延传承千年,果然不凡。”
百里伯渔说“怎么感觉你再顺带着夸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夸夸我,可是我拼命打平手的。”
许烟萝好奇,“风尘,你到底出了什么题?”
风尘注视着君笑的背影,感慨的说“我选的那三道题,是古往华夏的算术巅峰了可以说,第八题是‘双手十指算’,二进制和十进制换算这种东西,咱们几乎都会,本以为到这里就已经该结束了,便宜了死胖子,没想到君上竟然能够窥探其中端倪。”
百里伯渔也点点头继续说“第九题是‘阴阳盈余解’,需要用四元术,计算太阳和月亮的盈余之数,这题还是君上跟我说,算起来太费时间,互相阐述了解题思路,才直接略过了。解多元多次方程,君上虽然一开始很陌生,但想法十分独特,方式另辟蹊径,竟然摸透了四元术的门路,这么短的时间真乃神人。”
许烟萝继续问,“那最后一题呢?你也不会吗?”
风尘直言,“他确实不会,我故意选了道几乎无解的问题,是‘鬼谷子问’!”
许烟萝、江小米和钟沫自然听不懂这些问题,不过好在他们还有一个无赖学霸,三人从百里伯渔的眼中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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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知识层面可以解释的问题,也更不可能凭现在的经验找到答案。
而钟沫更是敏锐的发现了另一件事,“真的没有发现,你竟然还有这种学识深度。”
风尘本着不要脸的精神,故作沉稳的轻咳了一声,训斥道“哼,怎么和你老师说话呢?小爷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只是不屑与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小商小贩谈起。”
其实,钟沫已然更加尊重风尘,要知道,在他们的世界里,君家每一代都醉心于学术,也许有人认为正是薄书楼庞大文献储备的支撑,才能让君家有了这种高度。可真相并没有那么腹黑,君家的掌舵人,从古至今都有着自己专长的领域,在自己的领域里,堪称纯粹。正是他们一直如此出众,才得以世代掌管薄书楼,从未让他人有染指的机会。
王国最高妙的技术,最争鸣的思想,最古老的历史,最重要的传承,最瑰丽的文明,最绚烂的文字,最深远的知识,都被收藏在薄书楼之中。大概也只有君家这种千年明门所积攒的底蕴和傲气,才不至于被薄书楼里的一切,所迷惑。
至于君笑,便是君家本代的掌舵人,而他涉及的领域便是算术,只论算学,整个王国乃至永尽大陆,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就是这样一位对于钟沫这种普通人先知一样的存在,被风尘随心设置的三道考题难住了,还是在他精通的领域里,这不得不让人吃惊。
在钟沫心中,君笑算学精妙这件事,已经根深蒂固的成为了习惯,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赞叹,如果永尽大陆天格是神的话,那么算之一道,君笑便如天格一般。而风尘竟能与之比肩,甚至登上了他所在的神坛。那风尘才应该是今天最应该被崇拜的人,而这个人偏偏是自己的老师。钟沫越来越觉得,父亲安排她追随风尘的做法,是如此的正确。
只是钟沫不明白,算术之争,杏坛与薄书楼打成平手,这种足矣撼动君家的地位,动摇薄书楼归属根基的事情,在场的人们为什么都好像毫不在意,只顾着感叹君上的不凡。就连君笑都不曾担心后续的影响,只钦佩风尘的算学造诣,能设置如此精妙的题目。
只侍才学,身外无物,大概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执掌薄书楼和杏坛吧。
早晨那些被风尘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的躲进房间的人们,临近傍晚才敢又聚在一起,正视图打听任选擂比的结果。没人看好杏坛,毕竟术业有专攻,前面几场西院再怎么出类拔萃,比起算术,当代薄书楼楼主也必然鹤立鸡群,只尊头筹。
可惜至上薄书楼的擂比昭文,让所有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乃至消息传出之后,逼的整个王国都陷入了沉思。
至上薄书楼昭告,与杏坛西院一役,各出一人,由西院院长风尘拟题十策,双方均述九回,遗憾人算有时穷,未能全解,故,平局已定。再而,风尘院长最后三策实在精妙,秉君笑授意,特此收入薄书楼算学一阁,是为“天机三玄”,以谓后世经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