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臣的眼睛灼灼透着光，紧张又无措。
那么大个人了，傻傻的像个孩子。
原本插在裤兜里的双手差点拿不出来，紧张又激动的看着乔言。“等……我等！只要你给我机会等，让我等多久都可以！”
乔言眼眶有些灼热，可却还是笑了。
谭松臣到底瞒着她，做了多少事。
在海岛的那天，谭松臣说爱了她十年，这十年，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那现在可以回家睡觉了吗？你还在生病。”
谭松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在做梦。
他不奢求乔言能答应他，只要能给他等待的机会。
“你……不会反悔吧？”谭松臣小心又谨慎。
乔言摇头。
“那我不管，你反悔我也不会同意的。”谭松臣用力将乔言拉到自己怀里。“我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哪怕到了最后……你告诉我你爱的人还是顾烨霆，我也依旧会等。”
乔言安静的听着谭松臣的心跳，难怪她会觉得那么熟悉。
十年前，三年前，还有前段时间惠安超市。
她听到的那个熟悉的心跳声，都是谭松臣的。
有时候乔言就在想，如果她一开始爱的人就是谭松臣，现在的她会不会幸福很多。
但当今天看到顾烨霆的那一瞬间，乔言就明白了，不会。
即使她从一开始爱的人就是谭松臣，顾烨霆也不会让她幸福。
十年前，顾烨霆就已经开始算计和束缚她了。
顾烨霆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他不会允许乔言嫁给任何人。
……
海城医院。
送陆晚清回到医院，顾烨霆的手还在淌血。
“烨霆哥，处理下伤口吧。”
顾烨霆蹙眉。“你今天不该去，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跑出去有多危险？我为了保护你才让你站在聚光灯下，才让陈述不断给你炒热度！你却总是任性妄为！”
陆晚清紧张的握紧双手，她知道顾烨霆是真的生气了。
“烨霆哥，我只是听到他们说你在打架，我担心你。”
陆晚清哽咽的开口。
偏偏，顾烨霆总也无法拒绝这份以对他好为名义的枷锁。
“陆泽就是个疯子，不要再给他任何伤害你的机会。”顾烨霆叹了口气，语调也软了下来。
“十年前，他参与了那场绑架，对不对？”陆晚清眼眶泛红的看着顾烨霆。
这是她留在顾烨霆身边最大的筹码。
陆泽是陆晚清养父的儿子，是个名副其实的痞子，他高中毕业就辍学了，跟着道上的人打家劫舍什么坏事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