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臣撒了个谎。“嗯，见到了，您放心。”
看得出来，何秋生很牵挂顾烨霆。
“顾家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教育的孙子倒是不错。”何秋生的话语里还能听出怨气。
但应该不是恨意。
“你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啊？”何秋生很清醒，这两个孩子来可不是来认亲的。
“爷爷，我们想知道您和顾氏集团还有堂口之间的恩怨。”谭松臣开门见山。
何秋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顾老头的遗嘱，你们看了吗？”
“没有。”谭松臣摇头。
何秋生点了点头。“等你们看到遗嘱就明白了……”
“我坐了十年的牢，出狱的时候都四十多岁了，我大好的年华都浪费在了监狱里，我也反省过，也恨过，也发誓出狱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要回来，但我遇到了一个女人……”
何秋生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
“我也没想到她能等我十多年。”
说起这个女人，何秋生的眼睛还炯炯有神。“她一直都在等我……我不想再辜负她。”
“顾老头给的也不少，我们两人就来这里安家了，她嫁过人，有过一个女儿，叫乔雨灵，后来乔家落魄，乔雨灵的父亲去世，她一个人带着孩子遇见了我……”
“那时候，我还是公社的主人，年轻气盛，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对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给了点钱，给了点儿帮助，没想到她一直记得，傻傻的等着我。”
谭松臣有些震惊，没想到乔言的姥姥改嫁过。
“要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留下她，让她和我来到这个小渔村。”何秋生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高龄产妇，大出血……留下一个孩子就走了。”
“我啊，老来得子，又对晓霞愧疚，就对这个孩子百般宠溺，谁知道，他不走正道。”
“您的儿子，和乔雨灵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弟？”
何秋生点了点头。“雨灵这个孩子也是个好孩子，没成想他们家人都短命。”
谭松臣没有说话，莫名心慌，想到了乔言。
“爷爷，我现在怀疑您儿子蓄意谋杀乔言，也就是乔雨灵和顾海的女儿。”
刘传江直接说出了怀疑。
何秋生震惊的看着刘传江。“不可能……言言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铭延很喜欢的，他是言言的舅舅。”
当初，乔雨灵和顾海出车祸以后，何铭延这个小舅舅对她很照顾。
在顾家老爷子把乔言接走以后，乔言得了自闭症，何铭延经常去看乔言，疏导她。
乔言结婚以后，何铭延也经常去看乔言。
这些何秋生都是知道的，不可能。
“小顾……小顾不是言言的丈夫吗？小顾和我儿子是认识的，这个孩子就算是再混，不可能对言言下手的。”何秋生不认同。
刘传江也不想再刺激何秋生。“我们现在只是怀疑。”
“爷爷，顾氏集团和堂口都有您的股份吗？”
“我不知道，应该是有的，好几年前有个律师来家里找过我，说顾老头死了，留了些东西让我签字，我不要他的施舍的，雨晴这么好的孩子他不让进门，才导致了悲剧发生。我不要他的东西的，他的施舍没用。”何秋生摇头。
“爷爷还记得那个律师叫什么名字吗？”谭松臣紧张的问了一句。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和我一个姓，都姓何。”
“他是顾老头的专用律师。”
谭松臣点了点头。
……
夜幕落下来了。
谭松臣和刘传江了解了些情况，本来想赶回海城，发现靠岸的船不走了。
“船坏了，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把船发动机弄坏了。”
小渔村在还待开发阶段，现在要是被弄坏了，就真的没有其他交通工具能尽快回到海城了。
谭松臣警惕的看了刘传江一眼。“这么巧合？”
刘传江也紧张的看了眼四周。“你可别吓唬我，我就说咱得带点儿保镖过来。”
这小渔村，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