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料之中的慌乱。
“姜寻?”
扶南王一愣,急忙一个转身,只见一道魁梧的身影在薄雾里若隐若现。
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那道身影沉着的向前迈了几步,扶南王才终于看清。
一身玄色大袍,上面有繁复的云龙纹,足下登天靴,最为显眼的是脸上那一道长疤……
“陈新甲,你怎么来了?”
扶南王后退了几步,语气略微有些慌乱。
“再不来,大骊还不要被你弄得天下大乱啊。”
陈新甲冷哼一声,向前一蹬,不见人影闪动,扶南王就被他拎在了手里。
“来人啊!”
姜寻气喘吁吁,心思电转,大声呼叫,“我乃是皇家贵胄,陈新甲,你敢对我不敬?”
不到片刻,高台上,哗啦哗啦围上来几百人,气势凌厉。
都是身穿铁甲,手持长枪大槊的虎豹精骑,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陈新甲单手拎着姜寻,好整以暇看着这些甲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感叹道:
“明珠暗投啊!”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紫檀木的雕牌,三寸长,上面有两个朱红色的字“玉帅”。
“绣衣使玉帅!”
有甲士看清木牌上刻字的时候,发出惊呼之声。
其余人听到声音,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看向面前这个肩宽腰直的汉子。
绣衣使,监察诸郡,代天子行事,而玉帅乃是绣衣使最高首领。
难道抓捕王爷乃是天子的意思?
这些虎豹骑虽然是扶南王的私兵,但是除了一些校尉、将军和扶南王关系比较亲密之外,这些大头兵对他观感一般。
如果要是为了王爷,和天子对抗,他们是万万不愿意,也是不敢的。
正因此,在陈新甲亮出绣衣使的木牌之后,这些人才陷入了犹豫,一时不敢上前。
陈新甲哈哈大笑一声,肋下挟着扶南王,一步纵跳,就跃出了阵台,似乎风雷一般,一晃而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