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眼眸动了动,闭上了双眼。
房中放了几个火盆,暖黄色的烛火摇晃着。
女皇看着敬王浑浑噩噩的面容,低着声道:“你是在图什么呢?”
敬王面露痛苦,原本扛着无数压力的他在这一刻仿佛如孩童般脆弱。
他晕乎乎咳了几声,忘乎所以。
女皇问他:“你想要什么?”
敬王早就烧糊涂了,只剩下了本能。
成年男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女皇屏住呼吸静静听去。
“皇……”
“嗯?”
“皇……皇姐……”
女皇微顿,敬王虽是她亲弟,但跟随她多年从未叫过她一声皇姐。
敬王嘴唇干涩,声音低哑:“要皇姐一生安虞……无病无忧……”
女皇扯了扯唇角,笑了声,掌权多年的她不会将这种话放在心上。
她瞧着敬王渴得厉害,便难得为对方倒了杯水。
敬王察觉到面前落下阴影,抬手挡去,掌心从未露给他人的胎记这一刻暴露在女皇眼中。
女皇端着杯子久久怔在原地,那胎记是……花瓣。
花瓣的形状很特殊,她曾经只在梦中见过。
多年前,鬼渊的花丛里,所有的鬼都离开了,只剩下那个孩童。
孩童不舍道:“姐姐,我不想离开……”
她蹲下来安慰着孩童,说人间美好,值得去。
孩童听了她的话,走了,临走前
掌心握着为她所采的最鲜嫩的花瓣。
*
胥朝起回到了皇宫外的府宅,他心虚地将手指攥在掌心里,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
师兄正坐在卧房中翻着《万道剑法》,见他回来了,淡淡地扫了一眼。
胥朝起脖子一缩,窝到了墙角的书桌前低着头。
他紧紧皱着眉,鬓发渗出了汗。
于是他的血牵扯到了阵法,伤口怎么都止不住,还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