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也是中界这些年流行起来的,不过多为凡人穿。
烛火摇曳,暖黄色的光照在洁白毛衣上。
胥朝起凑了过来坐在脚踏上,好奇地趴在床沿仰望着师兄手中的动作。
“过来……”温朝夕念了声。
胥朝起连忙站起,温朝夕在他身上比了比,微微点了点头。
“近日天冷,这针脚还得再密些。”
胥朝起眼眸晃了晃:“我过几日要穿这个吗?”
“明日就穿。”
胥朝起眨了眨眼:“可我看地界还没有生灵穿毛衣,我明日要是穿它去忘川河望乡台,会不会有些怪?”
温朝夕一边让胥朝起给他拿一卷新线,一边道:“旁人不穿,不意味着你就不穿。”
“哦。”胥朝起虽看似别扭,眼底深处却藏着得意与骄傲,焉坏焉坏的。
温朝夕淡淡道:“明日就要上朝,今日奏折批完了吗?”
胥朝起:……
他一脸苦涩。
地界荒废了数万年,早就堆了一堆事,每天奏折积压如山,偏偏胥朝起前两日还在看话本,这下子奏折怎么批也批不完。
温朝夕织毛衣织到深夜,将线头藏好剪掉,胥朝起的奏折还有一半没批。
他痛苦地趴在桌上,脚步声传来,胥朝起抬头眼神幽幽。
“师兄……”
他抱住师兄缠了会儿,温朝夕无奈,坐在椅子上,提笔蘸了蘸墨,取来一份新奏折。
胥朝起赶忙给师兄倒茶,温朝夕批改奏折的动作很是熟练,不一会儿小山就下去了一半。
温朝夕又翻开了一本奏折,看到上面的内容微顿。
[属下望陛下将净水之法告诉地界子民……]
胥朝起凑过来看了看,温朝夕批了沉思,缓缓写了个“允”字。
火光一直亮到后半夜,二人才睡下。
清晨,天冷。
胥朝起被师兄从被子里挖起来,给他递来毛衣,重新帮他制的帝袍。
毛衣暖呼呼的。
新帝袍依旧是黑色打底,上面却修了一层金线,看起来端庄大气,也散发着一股檀木香。
胥朝起将帝袍穿好,却在侧面发现了一个不容易被看到的小口袋。
胥朝起眼眸闪了闪,温朝夕取来一盒小鱼干放进他暗兜里,悄声道:“等会儿饿了吃。”
胥朝起点了点脑袋,含蓄地亲了亲师兄的脸。
朝堂上,胥朝起头戴帝冕,端坐在最高处俯视众恶神。
恶神们在下面心惊胆颤,胥朝起双眼微眯,既是威严,压迫感又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