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爹,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沈庭松的话一落下,早就准备好的两个婆子就冲了出来,一左一右地将沈娴语架起,往青松堂的方向而去,沈二姑娘只能不断地蹬着腿,叫嚷着被带着离开。
青松堂内,沈家的主子们全都在,这些都去了一趟野草院的茅厕,只要一想到他们用了那么久带着臭味的茅厕,而二丫头竟然独自享受着那般干净的地方,没一个人的脸色是好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老太太坐在最上方,大房二房的老爷夫人公子小姐在两旁坐着,一双双目光盯着站在最中间的沈娴语,偏偏后者还沉浸在终于能为男神做点什么的喜悦之中,用一副很不能理解对方无理取闹的表情问沈庭松,“爹,您怎么又生气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老师在的时候他必须得忍着,现在的沈庭松是一点都没有掩饰他的怒火。
沈娴语看着对方黑漆漆的表情,为什么要这么说,视线移到他同样黑的头发上,灵光一闪,娇躯一震,圆溜溜的眼睛瞪到最大,脑海里想到的已经脱口而出,“难道你不是?”
“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沈老夫人被呛着了,其他人皆是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沈娴语,这是怎样的虎狼之词啊!她脑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过来!”
手里拿着荆条的沈庭松命令道,他算是明白了,这丫头不气死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错了。”
沈娴语直接道歉,想了想又觉得她啥也没做错啊,“不是,爹,你总得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吧?”
沈庭松不想和她说话了。
转头看着沈老夫人,“母亲,您最近心情不好,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原因,不若你搬到野草院去小住一段日子,散散心。”
“等等,爹,那是我的院子,你是不是该问问我的意见。”
已经很生气的沈庭松,他敢对天发誓,他真的已经非常克制了,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打人的啊,偏偏二丫头还总是想要往刀口上装,忍无可忍之下,直接窜起来,荆条挥过去,“凭什么问你的意见,这里是沈府,你老子我当家,懂不懂!”
“你不讲道理!”
沈娴语机灵地跑开,下一秒手就被沈沐轩拽住。
“大哥,你干什么!快点放开。”
沈沐轩微笑,“你还记得我是你大哥吗?你眼里有我这个大哥吗?”
“当然有。”
沈娴语用力地点头,“嗷,爹,好痛啊,住手,快点住手。”
腿被抽到,跳脚,用另一只自由的手不断地搓着那火辣辣的疼,脸有些扭曲,人也跟着火了,转头就冲着沈庭松吼道:“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简直莫名其妙!”
“我打死你!”
沈庭松举起荆条又挥了下去。
“等等,爹,打残了谁做事!”
沈沐轩阻止了,认真地看向沈娴语,“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虽然这两者在他看来是一样的可恶,不过,先记下,等到二妹妹将事情办完后再说,他是君子,总能把场子找回来的。
“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能直说吗?”
沈娴语真没心思和他们转糊涂。
沈沐轩深吸一口气,清朗如月的气质有些维持不住,也不再客气,“我猜猜,你那么积极,绕那么大的弯子提出给书院免费改建茅厕,是为了他吧?”
一招手。
他的小厮就展开了一幅画。
沈娴语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的男神,坐在学堂里,右手支着下巴,侧脸看着窗外,阳光从窗格中斜照进来,洒在他的发冠上,额头上,睫毛上,鼻梁上……,呜呜,太好看了,美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沈家人是亲眼看见她变成了花痴,脸更黑了。
所以,不是他们认为的一群亲人还比不上院长这位德高望重的师长,感情是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