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鲸低头看腕表,随口回答:“所以你只能被人家欺负。”
“那现在咱俩是队友了,如果我被人欺负,你帮不帮我?”
“看情况吧,但比起琢磨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我更推荐你赶紧杀丧尸,再耽误会儿工夫,物资都被分完了,你没饭吃没水喝,还即将继续拿着水果刀在街上行走12个小时,随时可能被别人端着枪扫射。”
“……”
她对前景的详细描述,令翟子渊产生了无比的紧迫感,他无意中瞥见道旁有只丧尸摇摇晃晃单独路过,当时头脑一热,直接撞了过去。
“马上就杀,扶稳了啊鲸鲸!”
咣当!
摩托车的惯性当场把那只丧尸撞飞了出去,可力的作用也是相互的,这一下搞得摩托车差点失控,沿着街道连转数圈,轮胎火星直冒,画了个太极图才勉强稳住。
要不是孟鲸见势不好及时搂住他的腰,估计这会儿都被甩进旁边的面馆大门了。
她跳下车,趁那只丧尸还没爬起来,左手板砖右手水果刀,争分夺秒解决了它。
等她回过头去,就见翟子渊正在原地扶着车把,作势干呕。
“不好意思啊,有点晕。”他缓过神来看向她,像只大狗狗一样求表扬,“但我其实车技还不错,是吧?”
“……啊。”
孟鲸实在没什么话好说了。
要真非得说点什么的话——
她觉得现在一板砖掀了这呆子的空脑壳,好像也不错。
*
完成击杀五只丧尸的任务,可以随机解锁一处武器和物资的投放地点,虽说随机,但游戏中有平衡机制,一般也会根据地图玩家的分布,稍微平均的分配20个位置提示,基本不会出现大家在一处扎堆的情况。
孟鲸和翟子渊杀够了五只丧尸,很快,孟鲸的腕表就弹出了提示框,红点闪烁的地方,似乎是距离此地往西六公里的一座废弃医院。
通常来讲,在丧尸电影里,废弃医院是风险指数五颗星的地方,里面总有丧尸扎堆。
就比如这场游戏的背景,病毒也是从某家医院的实验室扩散的。
翟子渊也考虑到了同样的问题:“很危险吧?万一咱们进去医院,丧尸十面埋伏,会不会就出不来了?”
“提示就这一处,危不危险也得去。”孟鲸说,“不仅要去,还必须拿到武器和物资,那些东西代表了我们接下来的竞争力,否则你连活下去都困难——退缩和自杀没区别,你应该有点觉悟。”
根据她的经验,每场游戏的难度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尤其是这种逃命类游戏,越到后面几天越容易被逼得无处可躲,如果到时候连反击的武器和续命的食水都没有,就意味着迟早要死。
因此,态度要积极,行动要有效率。
“我再问一遍,跟不跟我走?”
“……走,当然走!”翟子渊连忙点头,“我没说不走啊!”
他已经完全打定了主意,这局不管她去哪,自己都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
之前一个人通关时,他总是混过一局算一局,没认为自己能走到最后,也没什么信心。
但现在跟她组队,即使她不怎么待见他,他也依然被她的气势所影响,觉得有股子往前冲的热血感,觉得努力就能赢。
这或许就是榜样的力量。
想到这,他一时走了神,不慎脱口而出。
“你真是我的好榜样。”
孟鲸:“?”
有病。
……
地图标注的那座废弃医院,位处荒郊野外,方圆数百米内连个狗窝都看不见。
建在这样的地方,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到底是正规医院,还是用来进行人体实验的非法机构。
附近静悄悄的,推开那扇严重生锈的铁栅栏门,荒草丛生的院子里也不见任何动静,这里好像并没有丧尸出没。
孟鲸上了台阶,隔着厚重的玻璃往里看,确信暂时安全,这才决定进去,谁知却被翟子渊拦住了。
翟子渊义正辞严:“等等,我应该走在你前面,出了状况还能替你挡一下。”
“……行,那你走吧。”
她并不理解他偶尔英雄主义的脑回路,也不想理解,索性随他去。
医院大厅的吊灯似乎坏掉了,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地砖到处都是泥泞的脚印,还有被拖行的干涸发黑的血痕。
不知为何,越安静就越让人心底生寒。
孟鲸又看了一眼腕表:“物资位置在六层。”
也就是医院的顶层。
这里没有电梯,只能靠走楼梯步行上去,路过各层走廊的时候,空气里断断续续飘来腐臭的味道,她发现无论药房、诊疗室、化验室还是手术室,所有房间的门都上了锁,哪一间也进不去。
只有六层的其中两间病房是开放的,一间存放武器,一间存放物资。
不过他们稍微来晚了一步,这两间屋子都已经分别被人占了,而且看起来是三拨人,这三拨人正吵吵嚷嚷,估计全是临时组队,十来个人有男有女,在那跟要抢地盘打群架似的,算是这座死寂的医院里最热闹的一道风景线了。
听得有一满胳膊纹身的红发男在骂骂咧咧:“操,本来是我们四个先到的,都说了我们就要一箱武器和一箱吃的,其他的你们随便分,这他妈还不行?!”
“先到很牛逼吗?统共也没差几分钟。”对面一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黑衣姐姐在冷笑,“说得好听,两箱武器两箱物资,你开口就要拿走一半,那我们这么多人还怎么随便分?”
“乐意分给你们就不错了好吗?警告你别不识抬举,当心我让你们连一瓶水也拿不走。”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另一支队伍的构成是三位壮汉,虽然人最少,但体型上明显很有优势,为首的那位声如洪钟。
“要我说女人就该拿点吃的喝的赶紧滚蛋,还惦记什么武器?就算有了枪你拿得动吗,会开吗?别再走了火把自己那小脑袋瓜给崩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两名队友也笑出声来,就仿佛自认强者,神色间充满了与生俱来的对女性的轻蔑。
于是刚才那黑衣姐姐的女队友不高兴了,当即反唇相讥。
“能进这游戏的人,不是倒霉蛋就是该死鬼,要不然就是穷疯了,谁比谁高贵?狗东西果然是狗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裤.裆里多长出那么个玩意儿就厉害了?真实战起来指不定谁跪在谁脚下哭呢。”
那壮汉恶狠狠向前一步:“老子现在就让你跪着哭信不信?”
“你试试?敢动手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那边的三伙人在对峙,这边的孟鲸和翟子渊,正躲在暗处窥视。
翟子渊很是懊恼:“他们组了那么多人,难怪任务完成得快,咱们这不是白来一趟吗?”
“来了就不能白来。”孟鲸的语气斩钉截铁,“枪和物资我都要。”
“……问题是咱俩势单力孤的,能拼得过他们吗?”
“谁让你硬拼了,不会动脑子吗?”
“啊?”
她把自己的背包扔给他,示意他在原地等着。
“待会儿听见我叫你名字再出去,没叫就不要现身,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翟子渊紧张:“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揍他们。”
“啊?那可不行啊!”他死死扯住她的衣角,试图规劝,“这不胡闹吗?刚才还说不硬拼的,这会儿就改主意了?”
她无语看他一眼:“我说着玩的。”
“……”
算了,跟呆瓜不能随便开玩笑,他真的会信。
她竖起一根手指让他保持噤声,随后甚至连水果刀也没带,直接把发绳一拽,披头散发地就跑了出去。
……只剩翟子渊站在楼梯上独自傻眼,茫然目送她闯入敌营。
他觉得她可能是疯了。
但他拦不住。
*
走廊里,水火不容的三支临时队伍,因为分配武器和物资的问题迟迟谈不拢,眼看着互相推搡就要打起来,谁知冷不防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他们纷纷回头,见一穿卡其色小西装的姑娘,正跌跌撞撞从楼梯的方向跑过来。
那姑娘好像走路不看路的,到了跟前才猛地急刹车,她面对着这一大群人,迟疑片刻,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披散着长发,眼眶通红,应该是刚刚哭过,站在那像是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羊羔,格外的可怜兮兮。
没错,正是孟鲸小姐。
起先骂过人的纹身红发男,将她从头到脚来回瞄了好几眼,不禁摸着下巴调笑道。
“谁啊这小丫头?挺漂亮啊,和你们认识的?”
另外两支队伍的人都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自然也没人出来回答。
“那就是都不认识了?”他自问自答,“真有意思,连个背包都没有,就敢自己跑这来送死?该不会是还想分武器吧?”
孟鲸小幅度摆了摆手,声音里带了细微的哭腔:“我不……不要武器。”
“那你要什么?”
“我饿了,我想要食物和水,各位方便的话,能不能……匀给我一点点?”
那个黑衣姐姐觉出了一丝不对劲,警惕反问:“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你靠自己杀了五只丧尸?”
“是我男朋友杀的,他很厉害。”
“那你男朋友呢?”
“他……他死了。”孟鲸忽而哽咽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淌落,“最后一只丧尸咬了他,我们都是普通人,没免疫能力……所以,他让我在感染之前杀了他……我不答应,他求我给他解脱……”
黑衣姐姐一皱眉:“抱歉,请节哀。”
黑衣姐姐的女队友问:“那你的背包呢,你的刀呢?还有拼图,你男朋友的东西没留给你吗?”
“全没了,被一伙过路的玩家抢了,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包括拼图。”孟鲸委屈地用衣袖抹脸,“要不是因为距离比较近,我纯靠步行,根本也到不了这里。”
“哦……”
她越说越伤心:“对不起,我没有要跟各位抢东西的意思,我只是想吃顿饭,好再坚持12个小时,能活多久就活多久,我……我总不能让他白死,我答应过他绝不放弃的!”
大概由于她哭得实在太悲痛欲绝且富有感染力,路过的狗看见了都要忍不住跟着掉几滴泪,而且身上没有任何值得觊觎的道具,连拼图都被抢了,所以在这些人眼里,她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
为首的壮汉依旧是那副轻蔑鄙夷的德性,他见状嗤笑:“要不我怎么说女人没出息呢,离开男朋友就这样了,得哭求着别人赏口吃的才能活下去。”
红发男斜他一眼:“在女人身上找优越感,真不嫌丢脸。”
“等老子把你脸也撕了,看你还废个什么话。”
“我看你就是个大傻比。”
黑衣姐姐无视掉他们的争吵,抽空给孟鲸解释了一句:“给你点食物和水,按道理来讲是可以的,但问题在于我们三拨人目前还没定下来物资怎么分,可能需要打一架再分。”
“不管怎么分,总得抓紧时间啊。”孟鲸怯生生提出建议,“否则待会儿如果还有其他玩家来,人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大家起了冲突,你们能分到的也许就更少了。”
“……确实如此,可这些狗男人们不同意,我们也没办法。”
有玩家听了不爽:“谁是狗男人,你自己没有男队友吗?还不是个贱女人!”
黑衣姐姐冷笑:“那就干脆谁也别进这扇门,一起耗到其他玩家来,大家全都拿不着东西,同归于尽算了。”
“……”
孟鲸小心翼翼地劝:“别啊,这是完全没意义的事情,你们至少也要看看系统到底发了什么物资吧?”
“看可以看,问题是谁进去看?你问问他们,谁愿意让其他队伍的人进去看?”
“唉,也是。”她无奈叹了口气,“照各位这么剑拔弩张的,不管谁进去看,其他人都不会放心的,都有风险……你们难道就找不出一个态度中立的人吗?”
十几个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同时转头看向她。
孟鲸原本还在默默擦眼泪,抬头发现这么多视线锁定自己,禁不住又吓了一跳。
她往后瑟缩,有些不安:“我……我说错话了?”
“倒是也没说错话。”黑衣姐姐饶有兴致地端详她,“我觉得,其实你就是挺好的人选。”
“嗯?什么人选?”
“就你,一个人没有队伍,又谁也不认识,进去看一眼武器和物资有多少,正好给我们参考一下怎么分。”
孟鲸试探着询问:“那……大家都同意吗?”
红发男代表队伍率先表态:“我看没什么问题,这事儿找个小姑娘代劳最合适,我们往后退一步,免得有人抢。”
那壮汉也粗声粗气地接了一句:“行,待会儿看看有什么,让这小废物挨件拿出来分,谁也甭想占便宜。”
为避免拖到更多玩家来找物资,他们这算稍作妥协,决定速战速决。
毕竟孟鲸看上去柔弱笨拙,不属于任何一支队伍,没威胁又容易控制,让她进去是最佳选择。
听得红发男在催:“你,快别愣着了,赶紧进去把那箱子掀开,把物资内容报给我们听!”
孟鲸乖乖应声,小碎步跑进其中一间病房,进门时还差点被绊一跤,她慌张地双手扶住门框,像只笨重的小企鹅。
身后传来了男人们指指点点的嘲笑声。
物资箱有两箱,很像是木制的行李箱,分别放在两处墙角。
她掀开之后,见左边的箱子里整齐码着约一升容量的矿泉水瓶,右边的箱子里装满了面包、饼干、巧克力、牛肉干等易于携带的包装食品。
“这里有矿泉水,还有很多面包饼干!”
她当场撕开一袋面包,忙不迭往嘴里塞,塞得两颊鼓鼓囊囊,用力咀嚼。
毫无疑问,她这狼狈一幕,再度引起了门外那群人新一轮的讽刺。
壮汉粗鲁挥手:“你饿了几辈子了?我家狗的吃相都比你强,吃也吃了,快去旁边看武器!”
“对不起对不起!”
孟鲸拿着面包,一边道歉,一边出门拐进了旁边的病房。
旁边是存放武器的地方,武器箱同样也有两箱,一大一小,小箱子装了六把左轮手.枪,大箱子装了一支MK47半自动步.枪和一挺MP5冲锋枪,还有两枚烟雾弹。
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子弹。
她把两只箱子并排拖到一起,凝神端详。
“嗯……枪不太多,好像不够你们分呢。”
红发男急着问:“具体有多少?”
“就这么几把枪而已,你们一定要分,恐怕真的要打一架。”
“就几把?操,白费工夫,还以为至少能人手一把呢!”
孟鲸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啊,如果不能人手一把枪,那谁分不到都会有意见。”
“……”
“为了防止你们队伍内讧,不如这枪让我来分配?我倒有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你他妈懂个屁?老子管你有什么办法!”壮汉不耐烦了,“直接把箱子搬出来!”
“不行哦。”孟鲸摇头,“箱子太沉,我也搬不动。”
说完,她端起了那挺冲锋枪,检查弹夹,顺便试了一下手感。
枪身漆黑如夜,触觉光滑冰冷,重量还可以,她能接受。
然后她拉动枪机,给枪上了膛。
壮汉紧接着又喊了两句什么,没得到回应,他开始觉出异常了。
要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姑娘,手法不应该这么熟练。
他忽然头皮发麻。
“……卧槽!她是不是会使枪?!”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心底都升起了不祥预感,有几个人怒吼着打算冲进屋来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孟鲸果断转身,身体前倾、左手托枪、膝盖上顶,是标准的跪姿射击。
她对准他们,眼神冷冽,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扫射的瞬间血雾蓬发,凡是靠近门口的人无一幸免,他们像是活靶子,甚至没时间反应和躲避,就接二连三倒了下去。
浓郁的血腥味迅速从空气里蔓延开去,一切都发生得如此措手不及。
她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放下冲锋枪,又换了一把手.枪,淡定走向门外察看。
为首那个壮汉居然还没死,只是腿被击中了,正靠在墙边哀嚎。
她并没给他骂得更难听的机会,就将枪口抵上了他的额头。
砰。
这一枪几乎把对方的头骨炸碎,连她的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她甩了甩手腕,冷眼瞥向不远处。
有几个男人没死透,但也差不多了,她没再补枪。
黑衣姐姐和那名女队友没受伤,大约是刚才离得远没凑过去,侥幸捡了一条命。
两人显得恐慌又难以置信,想跑又不敢跑,只能硬着头皮和她对视。
“你……你……”
“我什么我?放心,不杀你俩。”孟鲸缓声道,“刚才你俩骂男人的那番话我挺喜欢,现在这群废物都没竞争力了,咱仨正好把东西分一分——翟子渊呢?出来吧。”
翟子渊一直严格遵守她的指示,守在楼梯附近望风,哪怕听到枪声极度担忧,也硬是忍住了没有现身。
现在他终于获得许可,连忙大步流星赶来,结果一到跟前就愣住了。
前方是满地泼洒开的鲜血,连墙壁也溅开大片触目惊心的暗红痕迹,一群人混乱地倒在血泊里,有的已经断气了,有的奄奄一息,兀自呻.吟。
而孟鲸持枪站在这如地狱般残酷的场景里,正平静垂眸,卷起染了血的西装袖口。
她抬头看向他,眼眸暗沉如夜,透出无比冷漠的笑意。
她指了指黑衣姐姐和女队友,示意他去拿对方的背包:“别傻站着了,给她俩装几袋面包和巧克力,还有水。”
翟子渊云里雾里应了一声,在接过那两位女士递来的背包时,他明显感受到了她们的恐惧。
……不得不承认,其实他现在也挺恐惧的。
他动作麻利,很快就装好了两个背包,出门时见孟鲸已经走了过来,她将三把左轮手.枪分别塞进背包内侧,并拉好拉链。
“二位,一直往前走,在我的视线范围不要试图碰枪,不然你们清楚后果。”
黑衣姐姐和女队友都很识时务,两人立即道谢,背上包快步离开,中途没敢再回头。
案发现场一时间只剩下了翟子渊和孟鲸,翟子渊的心跳莫名发慌,这可以理解,毕竟谁面对着一亡命徒,谁都难免发慌。
即使这亡命徒是他名义上的队友。
他低声问她:“你,你还会开枪呢?”
“怎么,就许你上过射击课?”
“……不不,你误会了,我就随便一问。”
其实孟鲸是在绑定系统之后才接触的射击,神明之城里开设了各种类型的技能课程,包括但不限于绘画、缝纫、游泳、射击、攀岩等,而这些技能随时可能在游戏中派上用场。
想要顺利通关,保持绝对的竞争力,就不能有丝毫懈怠,必须不断弥补短板、充实自己。
所以除了晨跑和健身,定期去上技能课,也是她的日常规划之一。
要上课,在积分允许的情况下,还要上最贵的课,尤其是射击课。
她上了不止二十节射击课,每节课三个小时,在单独封闭的教室里,有各类专业书籍可供参考,有专门的仪器智能指导,还有1:1同等重量的仿真.枪械模拟实战。
未雨绸缪,就是为了这一天到来的时候,自己不致束手无策。
“你负责装物资,能装多少装多少。”
她吩咐了一句,随即绕开翟子渊,自行去拿枪。
她在腰间别了一支手.枪,剩余的两支和烟雾弹塞进包内,冲锋枪拎在手里。
还有一支半自动步.枪,是给翟子渊的,这枪有点沉,更适合男人用。
邪门的是,当最后一支枪也搬离箱子时,她发现箱底蓦然显现出了一行泛着暗光的文字:
它们被关在这里,等待重见天日。
这代表着什么?
她正思索间,就听另一边的翟子渊也提高音量在喊。
“鲸鲸,我这箱子里好像有字啊?”
像是为了回应他这句话,下一秒,走廊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房门开锁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再熟悉不过的,丧尸的咆哮声。
武器和物资一旦被拿空,那么整座医院里被封锁着的丧尸,即将倾巢而出。
不仅是他们,此刻在不同地点拿到物资的玩家,都将面临着如何突破重围,杀出一条血路的困境。
这是获取武器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