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式会合,当务之急是把翟子渊找到,鉴于三层楼都找遍了依然毫无收获,他们合理猜测楼内还有暗道和密室,毕竟没见着他们,翟子渊绝不会私自离开。
事实也的确如此,正当他们准备再将一楼仔细搜索一遍时,很神奇的,前方靠近楼梯的墙壁蓦然被推开一道隐形门,紧接着翟子渊和灰头土脸的希塔就钻了出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翟子渊一眼就看见了孟鲸,他暂时顾不上别人,欣喜又急切地奔向她。
“没事吧鲸鲸?可吓死我了。”
“没事,你该问问这蠢骑士有没有事。”孟鲸没好气踹了旁边的塞尔曼一脚,随即将目光转向他,似是有点疑惑,“易容水失效了?”
“啊,刚在密室里she两箭,易容水的效力被干扰了。”
“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翟子渊下意识一摸自己的脸,确认唇边血迹擦干净了,这才笑了笑:“没怎么,估计是被那位小姐气的,她不肯告诉我密室机关的位置。”
“跟我有什么关系?”希塔用衣袖擦着脸上的灰土,不服气地反驳,“明明是你在密室里突然……”
“你还想不想让这位骑士先生活着?”他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是不是得把整座庄园毁了你才能老实?”
“……”
希塔被他警告的眼神震慑住,迟疑噤声,转而委屈地去察看塞尔曼的伤势了。
颜薇神色古怪:“小翟,我怎么感觉一会儿工夫不见,你的脾气快赶上鲸鲸了?”
“哪有。”翟子渊显然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他低声询问孟鲸,“鲸鲸,现在两人都控制住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孟鲸稍作思考:“先进屋吧,我问他俩几句话。”
都是重要npc,多少得问出点有用线索,好为后面的十几天打下基础,否则纯靠自己摸索,很容易遭遇意外状况却不知应对方法,从而身陷险境。
*
房间内,塞尔曼拖着那条被孟鲸折断的腿,躺在床上面色灰白,希塔坐在旁边,正红着眼眶帮他包扎固定。
“你们真是一群强盗。”她的声音听上去咬牙切齿,“你们是不是我父亲以前的仇家?要杀要剐麻烦给个痛快,不要这么羞辱人。”
“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也是被逼到这份上才不得不做强盗的。”颜薇说,“我们要是你父亲的仇家,早把你弄死挂在庄园门口示众了,而且我们哪羞辱你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们从感情上羞辱我。”希塔一指翟子渊,“克莱尔就是最好的证据!”
翟子渊坐在孟鲸身边,平静沉默,压根不想理睬。
华越轻笑了一声:“原来你在这的名字叫克莱尔?”
“随便起的。”
颜薇表情不屑,讽刺的大实话张嘴就来:“他亲口说过喜欢你了?明明是你馋人家的长相和身子,硬要他陪你谈恋爱,谈不成就急眼,他羞辱你什么了?你这是自己羞辱自己吧?”
“胡说!我堂堂城主独女,有钱有权,被我喜欢是他的荣幸,他凭什么不愿意?”
“啧,你脑子好像有什么大病一样,需要我找个医生给你治治吗?”
这时孟鲸淡定开口,及时中止了这一段毫无意义的对话。
她说:“希塔小姐,原本我们来就是为了躲避感染者,你非得臆测我也没办法但现在我有点别的事情要咨询一下塞尔曼骑士,请你保持安静。”
因为翟子渊和她关系亲近,希塔早就看她不顺眼,此刻怒气上头,忍不住怼道。
“你快死了这条心吧,塞尔曼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真的吗?”孟鲸微笑,“那也没关系,我不介意采取一些极端手段,比如他不说,我就用刀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每数十秒割一次,但又不会让你立刻死亡,直到完全把你剔成一副血淋淋的骨架,还要保留跳动的心脏,我想塞尔曼骑士会很高兴的。”
“你……你敢!”
“实不相瞒,就没有我不敢的事。”孟鲸一伸手,颜薇就把自己拿的刀递到了她手上,她将刀架上希塔的脖子,“这刀有点长,割肉不太方便,流血可能也会多一点,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及时止血的,你死不了。”
她的眼神像是寂夜海面下汹涌的暗潮,冷漠里含着杀意,直看得希塔背脊生寒。
听完这一套变态威胁,希塔已经快要吓死了,只能发颤地攥着纱布,将求助的视线投向塞尔曼。
“塞尔曼,你……你……”
“小姐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塞尔曼确实是忠心耿耿,都这时候了仍温柔安慰她,“我们总该听听他们想问什么。”
希塔犹豫片刻,最终决定识时务,她试探性看向孟鲸。
“那……你们想问什么?”
孟鲸暂时收刀,语气毫无波澜。
“想问问城外古堡的邪恶力量是怎么回事,以及你的城主父亲是不是也去了那里。”
作者有话说:
有人觉得像鲸鲸这么聪明,为什么一直没发现小翟转移了伤害,我只能说鲸鲸没上帝视角,当局者迷;更何况依她的性格和经历,即使觉得小翟不对劲,也不会认为小翟能为自己做到这种疯狂的程度,她不在意他隐瞒一些秘密,只要确定他不会背叛就行了,所以她没多问也没追究。
这是她对他情感的一个重要转变过程,她与他都需要这样的过程,从而更深入的了解彼此。
另外再说一句,关于感情这方面,华越和颜薇可比这俩人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