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见证她的胜利,远比自己得到胜利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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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制作城主信中所说的骨刺,首先需要剖开尸体干瘪的胸腔与腹腔,剥离撕下皱褶的外皮,再整齐砍断肋骨,逐一打磨。
这些准备工作都是由翟子渊完成的,期间孟鲸在旁边撕着面包,偶尔也会给他嘴里塞一块。
翟子渊嚼着面包,含糊不清道:“希塔小姐要是知道咱们解剖城主的尸体,恐怕会发疯。”
“无所谓,反正她也不会知道了。”
“但该说不说,这真是一项适合消磨时间的工作。”
孟鲸饶有兴致朝他投去一瞥:“你真这么认为?”
“是啊。”
“那你确实进步太多了。”
“我总得跟上你的脚步啊。”他熟练用找来的锉刀磨着肋骨,温柔又耐心地回应,“你已经迁就我很多了,如果我不努力,怎么配长期和你组队?”
或许连孟鲸自己也没发觉,此刻唇边浮现的轻盈弧度,是她极少露出的微笑,不是出于任何伪装与欺诈的前提,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笑一笑,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笑一笑。
遗憾的是翟子渊没看到,他转过头望向门外,自言自语。
“华越和颜薇烧花烧得怎么样了?烧完是不是还得灭火啊?”
待他重新看回孟鲸时,孟鲸的表情已恢复如常,她淡定“嗯”了一声。
“没事儿,烧不死人。”
“?”
……
华越利用从古堡墙壁上找到的装饰火炬,引了壁炉里的火,前往庭院里焚烧那些蔷薇花。
在此过程中,颜薇表示:“可惜你不是火元素能力者,不然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风助火势,也不能说毫无用处,你得庆幸我不是水元素能力者,否则刚燃起来就浇灭了。”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