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例刚搜到不久,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手电筒就没电了。
纯属废话。
翟子渊从怀里摸出那本破破烂烂的病历塞进她手里,大约又经过了五分钟的肢体交流,两人确定了通往楼上的阶梯方向。
很难准确形容,在这样全黑无光,又对分贝高度控制的情境里,要地毯式搜证有多难,几乎每一步都必须细思细量。
偏偏这栋住院楼的走廊特别长,从一端摸索到另一端,需要耗费正常时间的数倍左右。
因此等两人好容易又摸了一层楼之后,下一次的灯光测试也来临了。
全楼的顶灯再度亮起,分贝禁制解除。
孟鲸放下遮在眼前的手,一抬头就迎上了翟子渊望向自己的视线,她与他对视一眼,同时朝距离最近的病房跑去,开始迅速翻找。
她轻车熟路地掀起被褥,撕开枕头,顺便语速很快地问他:“刚才楼梯那么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还用认吗?”翟子渊把桌椅挪开,又将柜子的抽屉挨个拉开,他回答得理所当然,“你说过自己只用一种牌子的沐浴露,我跟你一起去买过,香草乌木的味道,我一闻就能闻出来。”
孟鲸翻找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即恢复如常,淡定“哦”了一声。
半晌,听得翟子渊又问:“那你呢鲸鲸,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刀,结果你为什么收手了?”
“你很想死吗?”她疑惑于他问出这种蠢话,“我不认为心怀歹意的玩家,在那时候还能顾及着不让我摔下去。”
翟子渊低声一笑,什么都没再说。
这间病房一无所获,两人立刻转战下一病房。
孟鲸一边快步前行,一边翻看着之前翟子渊找到的那本破烂病历,病历的纸张估计年头久远,已经有些发黄发脆了,薄薄一本几乎都是空白页,只有中间的一页是写着字的比传统的医生潦草字体也工整不了多少,她费了好大劲才整合出完整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