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满按了下楼按键，转过头来问道：“姐姐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也很好。”奚满嘴角往上翘：“挺期待今天和姐姐一起工作，和偶像一起工作，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余桃笑了笑，昨天晚上奚满表示了自己粉丝的身份后，在她面前倒是越发的自然了。余桃点了点头：“我也期待。”
电梯从上往下，门缓缓而开，大清早的电梯里面也站了好几个人。余桃一抬头，便与站在电梯角落的靳望野对上了。
下一秒，余桃便将目光挪开了，与奚满走进了电梯，背对着后面。
靳望野脸色有些难看，余桃刚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轻飘飘的，要是说昨天晚上还有些震惊，刚才的哪一眼什么情绪也没有。
像是看一个陌生的人一样。
不该是这样的。
余桃不该这样看他的。
今天早上使用电梯的人格外的多，很快电梯原本从比较宽松的模样，变得人挤人，余桃原本站在最前头，也被挤得紧贴上了电梯壁。
靳望野动了一下，想要趁着进人的间门隙走到余桃身边，将她从人群里隔开，可另一个人更快。奚满背对着人群站在余桃面前，宛如一颗松树，将余桃和其他人隔开。
靳望野僵硬在原地，他个子高，目光越过人顶看向了余桃，不知道奚满和她说了什么，她此时正弯着眼笑着。
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时候他们还在拍《空海》的时候，所有剧组人员住的都是经济实惠的旅馆，旅馆只有一台电梯，每次出门拍戏或者收工总是人满为患。那时候余桃就缩在角落里，笑盈盈地将他拽在人前，理直气壮地要他保护好她。
其实在更多的时候，余桃的手臂总是虚虚地放在他的身侧，替他挡了那些靠近的人。
靳望野的直勾勾地看着余桃和奚满，和那时候一样的姿势，他却从当事人变成了旁观者。
密闭的空间门让他有了一种假窒息的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却又动弹不得。
不过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一层，大家一窝蜂的走了出去。奚满偏头看了看，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用手顺了一下肩膀上的运动包，低声和余桃说道：“姐姐，走吧。”
余桃道了谢，和奚满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电梯，自始至终没有朝靳望野在看一眼。
靳望野就沉默地站在电梯里，直到看着门要合上之后，他才抬起手按了一下开门键，快步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两步，就听见有人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