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没关系。靳望野轻皱了一下眉头,本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道:“小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余桃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道:“只是想再确认一下而已。”
那头沉默了半晌,他道:“我和她只是高中同学,老师安排坐过同桌,学校宣传片……”
“可以不用说。”余桃打断了他的话:“我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些。”
“可我想让你知道。”靳望野快速接了一句话,让二人都愣了一下。
余桃率先反应过来,此时她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只是有些不明白苏婉月的意图。
而且听着靳望野这句话也十分的刺耳。
想让我知道。
她在意的时候他不说,不在意了,反而一句话比一句话还要好听。
余桃道:“就这样吧,挂了。”
她正要挂断电话,那头的靳望野却叫住了她。
“小乖,能不能先不挂电话。”靳望野语气有些低迷:“我想和你说说话。”
余桃轻笑了一声:“抱歉,没空。”
说完就利索的挂了电话,还将手机丢到一遍,关了灯躺在床上。所有事情一气呵成,房间里的空调正尽职尽责的散着冷气,她将手和脚都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她还是不明白苏婉月今天晚上的意图。但她知道的是,苏婉月对她的敌意很大。
之前她也有感觉,但是总觉得不至于,现在看来自己之前的感觉也不一定是错的。
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窗边的窗帘并没有拉严实,外面的光亮透了进来,她想起了靳望野刚才说话的语气。
想了想,忍不住想,还好自己坚定,要是放做以前,说不定早就心软了。
将这件事暂时的抛却脑后,余桃闭上眼,伴随着空气安神的香,舒缓了神经,慢慢进入睡梦之中。
*
陵城。
卧室里只看了一盏小夜灯,床头柜上摆放着正在燃烧的香薰蜡烛,桃子的清甜在封闭的空间里蔓延开来,靳望野侧着身看着那时不时跳动一下的小火苗。
这是他送给余桃的那一对香薰蜡烛,余桃走到时候并没有带走。
更准确的说,他这些年送给余桃的东西,她一样也没有要。
他将半边脸埋进松软的枕头,睡不着。
自从和余桃断了以来,他几乎没怎么睡过好觉。因为手掌心受伤了的缘故,萧上从外地飞回来,用合伙人的身份强制他休息一段时间。现在工作室也不需要他做些什么了。
他在家里待了一整天,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将受伤的手抬起来,萧上晚上叫了个家庭医生到他家帮他重新包扎了一下,他看着包扎好的伤口,莫名其妙有想起了自己拍摄《空海》时的一件事。
当时拍摄的时候为了顺一个比较重的道具,他的手在抽离的时候被压了一下,小指压肿了一圈。
那时候他和余桃刚在一起没多久,明明压的是自己,但疼的好像是她。那天两个人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她紧紧抱着他不说话,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她才说了一句,别让自己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