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眉第一次对江漾编制如此胆大包天的谎言,心脏跳的几遇冲出胸膛,说话都磕磕绊绊:“要是、要是月桂半夜突然进来,看见你我还在分床睡,那我们之前的谎言不就被戳破了。”
虽然怀疑月桂的真实身份,但是池眉那副紧张的模样,耳根都激动地一片软红,简直就是把心里话全部写在了脸上,一看就知道口中说出的那番话都是借口,就像小孩子一本正经的跟大人撒着一眼戳破的谎言,但正因为这份简单的连心机都算不上的谎言,被他煞有其事的说出,看起来更有一种天然可欺的感觉。
江漾微微一笑,装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诱导着他将心里话全部说出来:“所以呢?”
池眉咽了咽喉咙:“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演戏演全套,比如睡一张床什么的......”
“哦~”江漾挑眉一笑:“行啊。”
“真的!”池眉眼前一亮,像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骗过了她,或是在震惊自己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说谎天赋。
江漾点头:“是啊,你不是要瞒过月桂吗?还不快点去床上躺着。”
池眉听话,飞一样斜躺在床上,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单手支着下巴,做出如周星驰电影里的美人鱼出浴图般,明明在卖力妖娆,却没有一丝勾栏里欲拒还迎的糜烂之感,反而更像一条疯狂摇尾巴的大型犬,海狗鱼果然还是从前的海狗鱼。
江漾憋着笑。
“阿漾快来啊。”蠢鱼的小手奋力拍打着床,活像水族馆里疯狂击掌的海豹,滑稽又好笑。
江漾咬着牙才能不笑出声:“别急,我先脱衣服。”她倒想看看这条蠢鱼还能怎样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