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年男人则是直接入室伤人,带着一把刀,追着一个叔叔满院子砍,还好我们的大队长也就是我的大伯身手矫健,将其制服,并且用绳子捆了起来。”
村民们听到季鹏涛的话后,还纷纷给他作证,就连周老大也是相当满意,毕竟季鹏涛这话里带话,不动声色就夸了他一场。
唯有躺在地上的蓝衣老太太一直怒骂着:“季鹏涛你不是人!”
而那个中年男人也忍不住开口,“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一个蒙面女人告诉我们季鹏涛身上有钱,我们才过来的。刀也是她给我的,说要是季鹏涛不给钱还可以用刀挟持他的媳妇,逼他拿钱。”
为首的一个老警察听到这,直接引起了他的注意,“什么蒙脸女人,你们认识吗?”
青年男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也没见过,她是今天上午来的,还骑着一辆自行车,脸部全部用头巾包着,只露出了一只眼睛。”
老警察还想继续追问,周桥直接走上前来,“警察同志,我父亲和舅舅手上还有伤呢,你看是不是先把赔偿问题先给商议出来。”
季鹏涛嘴角带笑,不动声色地看了周桥一眼,直接拉着周楠,挨着周老二两口子坐了下来。
周桥见季鹏涛走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季鹏涛离开,一切都好办了。
躺在地上装死的高老大直接大声哀嚎起来,“哎呦,哎呦,我这身上,浑身痛呀,这手也是,会不会就这么废了呀!”
跟着一起来的年轻警察没见过世面,居然直接走到高老大身前蹲下,想要查看一下他的伤势,但是高老大哪能让他查看呀,倒在地上扭来扭去,一点都不配合。
老警察咳嗽了一声,“那你们是想要他们赔多少医药费。”
高老大一听,也顾不得□□了,缓缓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五百块!”
蓝衣老太太一听,直接破口大骂,“你就这么个小伤口,你居然还想要五百块,你怎么不去抢呢!”
高老大一声冷哼,瞥了中年男人一眼,“要是不给我赔医药费,那我就要告你们,刚刚季鹏涛说了,这叫什么入室伤人!再怎么也要关个十几二十年吧!”
中年男人哪懂这些呀,否则他也不会听别人说什么,就拿着一把刀过来了。
当他听到要被关个十几二十年后,当场就被吓尿了,像只爬虫一样爬到蓝衣老太太身前,哭喊道:“妈,救救我,我还没结婚,我还不想坐牢!”
季鹏涛看见中年男人身下的那一滩黄色水渍,暗骂一声晦气,然后趁周楠没反应过来,又拿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这次周楠学乖了,季鹏涛一抬手,她就立马闭上了眼睛,肯定又是什么非礼勿视的东西!
蓝衣老太太明显要懂得多一些,直接对着高老大谩骂:“你就吹吧,你又没死,怎么可能判我儿子几十年的牢”
老警察直接笑道:“十几二十年是没有的,不过如果真是入室伤人,那五六年还是要判的。”
蓝衣老太太的表情瞬间凝固,她尽管再嫁了,但她也就这么一个亲儿子,她也舍不得他去坐牢。
蓝衣老太太一字字挤出牙缝道:“五百我肯定没有,最多一百块。”
高老大听后,扫视了一眼两人的衣服,布满了补丁不说,洗得都快发白了,也的确不像拿得出手五百的人。
原本以为她最多拿个五十给自己当营养费,她能给一百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还在旁边看戏的周老二忍不住了,也跟着站了起来,“警察同志,她入的是我的家,敲诈的是我的女婿,我这刚砌好的墙也被她儿子撞得东倒西歪了。我的大哥也被他儿子划了一道口子,我再向她要一百,不过分吧!”
蓝衣老太太一听,很想破罐子破摔,谁也不答应。但看到他儿子满脸的惊恐,老太太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还好上次悄悄回来,从季鹏涛手里将季老头留下的两百块拿走了,否则自己连儿子的保证金都交不起。
她后嫁的那个老头自己也有两个儿子,尽管他不缺钱用,但他根本不给自己花钱。
这次她的儿子摆明了是被那个蒙面女人当枪使了,要是让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眼看警察要将两人带走,季鹏涛突然对着为首的老警察问道:“请问一下像是买卖人口这种事情,法院会怎么判呢!”
老警察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扯到买卖人口身上了,但他还是一脸耐心地说着:“这就要看事情的严重性了,一般来说,三年起步。”
季鹏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卖家和买家的刑罚一样吗?”
“我们国家现在倡导买卖同罪,怎么了?是有什么新情况吗?”
随着老警察的话一说出口,还在一旁的高老大瞬间从沾沾自喜变得战战兢兢。
季鹏涛怎么突然问这个?自己对外说一直说季鹏涛抱养的,季鹏涛不应该知道他是自己从人贩子手中买回来的呀!
高老大颤颤巍巍抬起头,刚好看到了季鹏涛略有深意地瞟了自己一眼,高老大直接将头埋在胸前,装作一副老实安分的模样。
老警察一直没等到季鹏涛的回答,也不在意。直接带着老太太和她儿子走了,他还要带她们回家拿钱,到时候再给周老二一群人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