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伟光和他的侄子白华正在对胖子进行逼问。
“那个院子是你的,你平日里都去那做什么?”
胖子嬉皮笑脸地说着:“能做什么呀,不就是偶尔去那里和朋友聚聚餐。我家里有个老娘,平日里吃个饭管东管西的,我就自己盘下个院子。不过去的不频繁,一个月就那么两三次吧!”
白伟光的手放在桌子上,时不时敲上一下,“那后院的东西你都放哪里去了?”
胖子一脸的不解,“什么东西?我的后院没放东西呀!”
早在革委会的人出门,胖子就接到了线报,早就把后院那批猎物处理掉了,否则怎么会这般云淡风轻。
只要这群革委会的找不到证据,最多把自己关个三五天。等自己出来了,他一定要让周桃那个小娘们好看,让她知道不是谁她都可以惹得!
白伟光见胖子没个正形,直接一拍桌子,大声训斥:“你不要以为你把东xī • zàng起来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你那后院一进去就有股屠宰场的血腥味,真当我们鼻子闻不到吗!”
胖子点了点头,无奈道:“周围邻居反映过,我那后院一直没怎么住人,总有些野猫野狗跑到我的后院打架。可能就是它们受伤时流的血吧!”
白伟光看这胖子也是个油嘴滑舌之人,一声冷笑,也不继续盘问了。
先晾这个胖子几天,吓他一下,等他心理防线弱了,自己再来。
等白伟光和白华一出审讯室,刚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高丰。
高丰和白伟光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也没问出什么结果。
白伟光率先对着高丰笑道:“这都大中午了,高老弟怎么还不回去陪你媳妇。你运气好,娶了个小娇妻。我可是听说了,你媳妇可是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高丰直接皱起了眉头,别人不知道他白伟光还能不知道吗!
自己媳妇早产了,生下的儿子也是体弱多病,白伟光说这话是在膈应谁呢!
高丰直接怅然道:“那是比不上你的侄子白华了,不是说要给主任做秘书吗,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白伟光的眼角抽了抽,要不是这高丰横插一脚,白华说不定就真的能给主任当秘书了。
到时候他们叔侄里应外合,这革委会不就是自己的天下吗!
白伟光恶狠狠地瞪了高丰一眼,高丰也不甘示弱,直接瞪了回去。
两个人的眼神交锋就像把利剑,疯□□入对方的眼睛。
尽管他们在一起工作一十年,但是他们却是彼此最大的竞争对手。
周楠一直坐在门口,等待季鹏涛回来。
任凭周老一两口子怎么劝她,她也不愿离开。
她总觉得下一秒钟,季鹏涛就会骑着自行车,出现在自己面前。
周老一两口子眼看劝不动,索性就由她去了。
他们正在家里各种找关系,一会听说这家人的女儿嫁给了革委会的厨子,一会又听说那家人的表姐夫在革委会看门。
周老一两口子今天一天都在奔波,只不过效果微乎甚微。
他们农村人,哪来那么多的关系。人家又凭什么愿意为了你去求情。
次日清晨,周楠的休假结束了,她不得不到供销社去上班。
走之前她还再三叮嘱,要是有季鹏涛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来通知她。
上午卖货周楠也是一直心不在焉的,频繁往县城的方向望去。
供销社不远处的那个岔路口,是从县城回家的必经之路。
周楠的焦急让一旁还在织毛衣的刘雪梅都察觉到了。
“周楠,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刘雪梅的提问,周楠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
哽咽着:“我的丈夫昨天被革委会的人带走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刘雪梅一听,不由得心疼地抱了抱周楠的身子,这孩子和她老公那么恩爱,肯定被吓坏了吧。
周楠在刘雪梅的安抚下,哭声逐渐变小,从刘雪梅怀里缓缓抬起头,似乎将刘雪梅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刘婶子,你有认识的革委会的人吗?我爸妈找了一天,连门都没摸清楚。如今季鹏涛在里面是好是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刘雪梅微抿着嘴唇,想了片刻,“我是没有这种关系,不过我知道谁有这种关系。你知道姜蓉花吗,就是你买工作的那个婶子。她的女儿姜可嫁给了革委会的一个干事,那个干事四十来岁吧,听说在革委会里也算有头有脸的。”
周楠本来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还真的问出点门道了。
周楠此时也顾不得伤心,急忙追问:“那你有她们家的联系地址吗,能帮忙引荐一下吗?”
刘雪梅轻声道:“刚好明天她家外孙满月,她还想请我去吃饭,在我面前嘚瑟一下。要不明天我带你一起去吧。”
周楠一听,喜不自胜,连忙点了点头。
刘雪梅想了想,直接凑到周楠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姜可这一胎早产了,就生下了个巴掌大的儿子。他家的满月酒估计不会请太多人,那姜蓉花也不过在我面前提过一嘴。你看看你家有没有什么寓意好一点的东西,这样送礼才能送到人家心坎上。”
周楠沉思片刻,当场就和刘雪梅请假,她先回家和她爸妈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