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什么事?”女孩两眼放光。
“初中的时候姜临倦被孤立过。”
温愫攥筷子的手顿了顿,原本夹在筷子上的毛肚不小心掉进了辣锅里,她回过神再去捞,已经找不到了。
纪盼盼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对这件事非常地感兴趣,“不会吧,连我们这么优秀的班长大人都要被孤立吗?公理何在?”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姜临倦虽然很优秀,但他可是班干部,很容易得罪人。”时西岑夹起娃娃菜放进锅底里,“你们也都知道他那个性格,铁面无私,基本什么都会跟老师说,后来班上有些人就对他总是告状挺不爽的,还造了些谣,之后大家就有意无意地疏远他。”时西岑感觉良好,最后加了句,“也就本少爷愿意跟他玩。”
“可是我看班长不是爱告状的人……”毕竟是相处过一年半的同学,即使没熟悉到那个地步,纪盼盼也对姜临倦有那么一点了解,“就好比愫愫之前打架的事,老姜不就不知道吗?”
她说完,看向温愫,“你说对吧?”
纪盼盼抬眼的时候才发现温愫正在发呆,她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听,纪盼盼十分意外,“姜临倦的事你都不关心了?”
温愫只是在想,那时候笃定地说他连问题都没遇见过,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即便他是真的不懂她的感受,他的初衷也是为她好。
“温愫!”
她抬起头,“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我们在这说了姜临倦半天,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纪盼盼狐疑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有别的目标了吧?”
“胡说什么?我这目标,暂时还改不了。”
纪盼盼松了口气,她现在很嗑两个人的西皮,可不想看到他们be。一旁的时西岑将肉夹到她碗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后来班长怎么样了?他不会被打了吧?”
“想什么呢?虽然他那样的书呆子是不如你岑哥强壮……”
还没说完,纪盼盼无语地看着他。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但他好歹也是个身高186的健康男性,谁能动他?”
“也是。”
之后他们又去了台球厅玩,但全程温愫都没说什么话,看起来有些疲惫,因此他们也没玩太晚。
因为姜临倦不在,没人给她补课,姜临倦回的是宿舍,宿管阿姨看到她这么晚回来,忍不住说教了一番。
她勾起唇角,“不好意思,学习得有些晚。”
阿姨看了眼她的身后,空荡荡的连个包都不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想敷衍我至少认真一点吧!
温愫在宿舍里一个人挺无聊的,第二天原本想赖床,但想到姜临倦布置的作业,还是打开台灯做了会儿题目。难得这么认真学习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温愫才拿起手机——
时西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姜临倦生日,你说明天给他带点什么好?
纪盼盼:你是猪吗?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你家过生日之后补礼物的?
温愫熄灭手机,拿起包跑了出去。
外面有些冷,寒风裹着刀子往人脖子里钻,原本白天天气还是好好的,晚上无端飘起了雪粒子。没过一会儿越下越大,像鹅毛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乔馥看了眼窗外,“下雪了。”
玻璃将寒冷的雪花隔绝在温暖之外,从里面看有一种世界都要安静下来的感觉,姜临倦正出着神,乔馥叫他,“你手机响了。”
他走到卧室里,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心一跳,“喂?”
电话那头带着丝喘息声,“你快下来。”
姜临倦意识到什么,都没来得及跟乔馥打声招呼,拿起角落里的伞都下了楼。他脚步飞快,走到楼下时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风雪里,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
她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双脚在地上跺了跺,看他的那一眼仿佛有星星从眼睛里面跑出来。
姜临倦怔了几秒钟,随即走过去将她完全拽到屋檐下,“你在做什么?”
“给你送蛋糕。”她把手上的蛋糕递给他,“这会儿没办法定制,就随便买了个小的。”
他喉结滚了滚,感觉心就像一片柔软的雪。
姜临倦一时说不出话来,伸手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低头温柔地围在了她的脖子上。她黑色的发顶上还有些残留的雪花,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看起来像是在摸她的头一样。
“怎么,感动啦?”温愫搓了搓手,“你要是实在感动的话,可以以身相许哦。”
见她又不正经,姜临倦收回了手,将放在地上的伞递给她,“回去小心点,别摔倒了。”
想送她,但一把伞两个人不好撑。
地上还没有积雪,温愫撑着透明伞,很快上面就落了一层。她走到橙色路灯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姜临倦还没有走,远远地望着她。她抬手朝他摆了摆,头顶的雪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她唇张了张,远远地听不清。
但是看口型好像在说,“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倦哥赶紧以身相许,不要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