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178的季兴:“……”
温愫见他这副吃瘪的模样,觉得有趣,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季兴不死心,“师妹,身高也没那么重要。其实我看得出来,我们都是沉浸在工作里的人,不如凑合一下在一起。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彼此最好的伴侣了,以后也在同一家医院里工作……”
“师哥……”温愫生怕他等会儿能聊起孩子,打断他,“我等会儿还要回去休息,吃完了吗?”
她这些年也被磨平了不少棱角,要是换成以前早就人身攻击了,为了避免矛盾,温愫假装没听见。
但季兴不死心,“师妹,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其实这逻辑就很奇怪,谁说人就一定要结婚呢,好像找不到伴侣就不完整一样。对于温愫来说,她结婚一定要是因为喜欢那个人,而不是合适。这样想着,她的面前莫名浮现出姜临倦的脸,连她自己都没能阻止。
或许年少时是真的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即使那时没真正地在一起,也足够让之后所有的追求者都黯然失色。
温愫礼貌地拒绝,“不考虑,我比较喜欢对我冷淡的。”
季兴:“……”有病?
圣诞节那天依旧忙碌,温愫接过师妹递过来的苹果,突然就想到了有个人明天过生日。她出神了几秒钟,但很快恢复正常。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温愫走去帮忙,出来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混乱的背景下多了一个穿着深灰色外套的男人,里面穿着黑色衬衫,宽肩窄腰,好像整个人都从漫画里走出来一样,轻易地吸引别人的视线。
温愫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姜临倦恰好不经意地偏头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漠。
“温大夫。”
她睫毛颤了颤,“来了。”
温愫走过去给病人安排做检查,她已经很努力地不去想刚刚见到的人,可是脑海里某个身影总是控制不住地冒出来。他来医院做什么?是来找她的吗?
但这个猜想并不成立,因为之后她才发现姜临倦是来陪别人来看病的,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远远地她看见两个人说着什么,女孩子笑得很甜。
她走近后,瞥见姜临倦手上戴着戒指,虽然女孩子手上没有,但有可能是因为生病住院取下来了。如果他们不是男女朋友的话,姜临倦怎么会特意来陪她看病呢。温愫了解他,他是一个很注意分寸的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口那么疼。还以为七年那么长,她已经早就忘记姜临倦了。早在放弃他的时候,温愫就对自己说过,喜欢的人未必就要在一起,只要把他存在美好的回忆里就好。
可是怎么会那么难受呢,只要一想到他也会对别人那么好的时候,温愫胸口就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样。
傍晚温愫再一次见到了姜临倦,他就站在不远处,好像已经等了一个人很久很久。见到她的时候双手插在裤兜里,皱着眉头看她,似乎在等对方说什么。
可是温愫没说话。
他等了许久无果,伸手拽住她胳膊,不让她动弹,“这么多年没见,不准备请我吃个饭?”
“不了。”温愫低头看了眼他手上银色素圈戒指,嗓音控制了一下才能不颤抖,“我怕别人误会。”
那双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一些,她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姜临倦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撕碎。对峙了几秒钟,温愫刚想着怎么开口,身后有人赶过来,“师妹怎么了?”
季兴以为温愫被患者家属为难了,毕竟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拽住一个女人,表情还这么凶,很难不让人想到这一块去,他伸手拽住姜临倦胳膊,“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我帮你解决。”
男人冷漠地看着他,气场强得吓人,季兴看到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和这幅神情,莫名地就想起了温愫的理想型。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彼此不认识的男人敏锐地从对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什么,散发着身上的敌意。
温愫伸手将姜临倦的手拽过来,下意识护着他,“师哥,这是我朋友,你误会了。”
季兴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你好,我是温愫的师哥。”
他伸出手,但一向绅士的姜临倦并没有回握,甚至忽视了对方的存在,弄得季兴有些尴尬。姜临倦看她,淡淡地问,“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温愫难受得很,但也知道当年说过那样伤人的话,他不可能把自己再当朋友,“那……同学?”
姜临倦垂眼看她,嗓音很冷,“懂点礼貌,你应该叫我哥哥。”
温愫回忆了一下,好像按照他们两家的关系,她确实应该这么叫,于是抿着唇,“哥……哥。”
作者有话说:
怎么有人这么光明正大地占别人便宜啊
倦哥:不缺朋友,只缺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