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全没听懂桑乔的意思,只听出来了她还要出门,便气道:“外面乱成这样,你还往外面跑作甚!嫌命长了不成?”
桑乔笑着安抚老人:“就是怕命短才更要出门。”
申全不解的看向她,桑乔一边扶着他坐下一边道:“我观朝廷做事狠辣,日前杀了不少大夫,还烧了不少药铺,向来是不想给定安军留下丁点药材。”
“如今朝廷的兵丁撤出咱们县了,定安军却还在芦城僵持着,趁着这世间,我得出门多采些草药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申全还是没明白,“朝廷和定安军打仗,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我们叙城在芦城斜后方,需要备什么不时之需?大不了到时候咱们逃就是了。”
桑乔叹着气摇头:“我们叙城虽说是在芦城斜后方,按理说朝廷大军即便溃逃也不会往我们这边逃,可战场上瞬息万变,您又焉知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导致朝廷大军往我们这边来?”
“以朝廷大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做派,真溃逃到我们这边来了,您能保证我们一定能安然无恙?且不说我们,便是街坊邻里总有生病的吧,难不成这仗一直打着,我们便要一直不看病了么?”
申全说不过桑乔,只能气哼哼的垂下头去。
他知道桑乔说的都在理,可他也确实不放心桑乔自己出去采药。
见老人很是气闷,桑乔只能温声安抚:“我的身手您还不清楚么,打罗叔他们那样的好手打不赢,对付寻常两个宵小却是没问题的。”
这几年她也没闲着,除了日常钻研医术,她没少跟着罗叔和柴叔学些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