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婶?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桑乔将宁母让进屋内,见她视线停留在她搓出来的药丸子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屋子里有点乱。”
“乔乔,你会炼丹?”宁母凑近那些药丸细闻,只闻出了浓郁的药香,却看不出好坏。
看着宁母的动作,桑乔隐约能猜出她此行的目的,于是道:“我不会炼丹,只是医术尚可。”
果然,听闻桑乔不会炼丹,宁母便有些失望,这份失望,在听到她说自己会医术时,又精神些许。
“那你···”宁母欲言又止,想到丈夫日渐消瘦的身体,和因为隐忍疼痛而汗湿的一身又一身的衣服,宁母起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
“那你可否帮你元叔诊治一番?”宁母祈求的看着桑乔。
家中银钱早已消耗的所剩无几,是桑乔的租金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可就算有租金,元郎的药还是太贵了,无法支撑他每日都有药喝,于是只能每隔几日给他熬上一副药。
就这样,家中的银钱也还是在迅速减少。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不然她也不至于只是日日闻到药味,便求到了桑乔这个和汤汤一般大的小姑娘头上。
桑乔没有直接应下宁母,而是细问道:“不知元叔到底是什么病呢?”
她住进宁家已经一月有余,这月余时日,她从未看见过宁家的男主人宁参元,只偶尔路过正房时,能听见宁母隐忍的啜泣声,和宁参元有气无力的安慰。
宁母扯紧帕子,面色憔悴道:“琴婶也不瞒你,你元叔之前去嘉元城外的云明山脉寻一株灵植时,不小心被毒物咬伤了。”
“那毒物的毒厉害的紧,你元叔他撑着回到家便倒下了,起初家里还有些财物,我请了许多大夫甚至丹医都请了来,却还是无法帮你元叔解毒,只能使毒不再继续蔓延。”
桑乔认真听着,她原以为宁参元是受了什么重伤,所以才不能出来见人,没想到竟是因为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