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对方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结合起来,他却听不懂了。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我不想谈了!”耳边似有惊雷炸响,虞瑾浑浑噩噩的想要离开。
但玉霄已经布下结界,虞瑾想要离开,还得经过玉霄同意才行。
在虞瑾怎么都打不开门,即将发火时,桑乔缓慢道:“虞先生今天可以走,也可以不接受我刚刚说的一切,只是不知道令妹虞蓝的死,虞先生也打算当做没发生过吗?”
“虞先生想知道,令妹死前在想些什么吗?想知道她最牵挂和放不下的是什么吗?”
她其实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就让这一切维持现有的平静。
可想起十六年前,她初到这具身体时,感受到的那股不甘和不解,以及那条正处于花样年华的生命,就这么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寒冷冬夜逝去。
她便觉得,她应该说出来。
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她自认称不上君子,但亦求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
见虞瑾没有再要逃避的意思,桑乔接着说:“十六年前,令妹死后,我便住进了令妹的身体中,但当时的我亦不了解许多内情,所以不曾怀疑过当初那场戏剧化的亲子鉴定。”
“直到今天我的朋友告诉我,这具身体和虞先生有血脉亲缘之相。”
听得桑乔口中的朋友二字,低着头百无聊赖的玉霄,突然抬起头,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来。
“我的这位朋友本事不凡,他说的事基本不会出错,若虞先生不信,也可再做一次鉴定。”
桑乔等着虞瑾做出决定,好好的血缘关系,突然变成了假的,这其中是谁捣鬼已然明了,就是不知道虞瑾能不能狠得下这个心,面对这场持续了十余年的闹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