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桐琴上附着淡淡魔气,与凫丽山被盗坟冢周围查到的魔气同出一源。
也就是说,坟冢被盗,很可能是江徽联手魔修,里应外合作下的,也就难怪派中难以查到蛛丝马迹。
临流渡自然不能轻信,本想待宴会结束后再私下处理此事。但桓弱蝉随即告知,江徽和殷堪为里应外合,准备在大殿四周设下魔阵,好趁着宴会之际,对正道的宾客一网打尽。
临流渡一番查探,果然在大殿四周发现魔气。事出紧急,他不敢再等,只好在宴会上捉拿江徽。
没想到诸长泱站出来为江徽辩白,几乎说动了临流渡。临流渡没有按照桓弱蝉一开始的建议,对江徽施刑,而是带到议事厅审问。
这一番审问,临流渡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信息,然而不待他详加细问,风云突变。
殷堪为竟如桓弱蝉所说,忽然来袭,还破开了护派大阵,直杀到大殿之前。
幸好瑶音阁早有准备,及时结阵,临流渡亲自出马,总算将殷堪为制住。
如此一来,桓弱蝉所说种种皆被证实。
临流渡不得不怀疑,江徽在审问中对他所说的事情,只是为了给自己脱罪的构陷之词。
听完来龙去脉,场边一众宾客脸上都现出愤慨之色。尤其是前头为江徽说过话的,更是恼怒至极。
亏他们还以为江徽只是交友不慎,没想到他用心如此歹毒。若非桓弱蝉及时发现阴谋,他们今日岂不是要遭逢大难。
直播间门:
靠,江长老肯定是被陷害的!魔头哥根本不是坏人,气死我了!
完犊子,那个姓桓的搞了那么多证据,这次嘴炮也没用了。
之前谁说江徽和魔头哥好像笑傲里的刘正风和曲洋的……5555,他们可千万别跟刘曲一样的结局啊!
“怎么会这样?”南容薄眉头轻蹙,转头看诸长泱,“诸兄、君兄,你们怎么看……咦,君兄人呢?”
一直专注看场上,此时才突然发现,君倏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他有点事。”诸长泱含糊道。
南容薄震惊:“君兄能有什么事?”
这是在瑶音阁地盘上,君倏初来乍到,眼前又正闹着这么大的事,君倏居然还能有别的事要忙?
瑶音阁知道这件事吗?
正在疑惑,忽然人影一闪,却是君倏回来了。
君倏凑到诸长泱身边,将一个芥子袋递给他,说道:“都在里面。”
南容薄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诸长泱没有回答,只兀自走到一边,低下头检查芥子袋中的东西。
桓弱蝉先前在宴中被诸长泱一通输出,丢了脸面不说,还差点坏了大事。因此陈说江徽罪行之时,一直暗暗盯着诸长泱,防备他又要大放厥词。
不过这次诸长泱终于也无法再辩,只默默地走到一旁低下头去,看来总算是无话可说了。
桓弱蝉心中得意非凡,脸上倒不动声色,朗声说道:“以上便是江徽犯下的种种恶事,幸而未能得逞。请诸位放心,本派一定会严加惩治,给大家一个交代。”
江徽满脸愕然,怒道:“我没有做过这些事,这是诬陷!”
殷堪为顶着虚弱的气息开口:“我只是来救江徽的……”
“够了。”桓弱蝉厉声喝断,逼视江徽,“你勾结邪魔,人证物证俱在,是无可抵赖之事实。你要说你没有犯下这些事,那也得拿出证据来,你的证据呢?”
江徽惨然一笑:“从未做过的事,怎么会有证据?”
桓弱蝉冷笑:“那就是口说无凭了……”
话未说完,人群中再次响起那道熟悉的声音:“我有证据!”
此时场下所有人全在聚精会神地看桓弱蝉审问江徽,鸦雀无声,这一声大喝,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桓弱蝉就是一顿,脸色微变,喝道:“你又要为江徽开脱?我劝你三思而后行,江徽所犯,可是背叛正道的大过。”
“桓长老,你先稍安勿躁。”临流渡挥手阻止桓弱蝉,转向诸长泱,问道,“诸少君,你有什么证据?”
“这个。”诸长泱边说边从一个芥子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圆形薄片。
正期待地看着他的众人:???
这是什么东西?
临流渡也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桓弱蝉本来还有些担心,一看这薄片,顿时松了口气,讥笑道:“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证据。”
“你当然不懂。”诸长泱不慌不忙,走到江徽面前,说道,“江长老,你的留声机有没有带在身上?”
“在的。”江徽不明所以,他倒是认得那黑色圆片便是黑胶唱片,但这时候放歌能有什么用?
虽是如此,还是从芥子袋中把留声机拿了出来。
场中众人均是第一次看到留声机和黑胶碟片,眼中无不露出迷茫之色。
桓弱蝉越发觉得可笑,都不需要用修为查探,便能看出这模样古怪的东西不过一介凡器。
忍不住“哈哈”大笑:“请问这东西要怎么为江徽证明呢?”
“呵呵,这样证明。”诸长泱按下留声机开关,黑胶片缓缓转动。
只听一阵“沙沙”声后,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
“桓长老,现在该怎么办?阁主竟然没有立刻把江长老治罪,还亲自审问,万一江长老把绕梁学院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接着是桓弱蝉的声音,“你急什么,就是让他说了,我也有办法让阁主不信他……你把江徽的事传递给殷堪为没有?”
先一人道,“长老放心,我特意找了心腹去的,殷堪为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能赶到凫丽山。”
桓弱蝉道,“那就好,等殷堪为一来,江徽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洗不清。”
先一人道,“可是难保阁主不会怀疑我们……”
桓弱蝉道,“只要我们下手够快,阁主就是怀疑,也找不到证据。你放心,我稍后去把护派大阵关闭一处,好让殷堪为快点进来,我再让阁主早点处置,江徽自然就没机会说太多东西。”
先一人道,“长老高明。”
桓弱蝉阴阴一笑,“那些账本什么的,你可都处理了?”
先一人道,“账本已经处理掉了,收来的灵石,现存放在那姓彭的钱庄里,我已经让他儿子在今年的大考上拿了第一,晾他不敢乱说……”
两人一问一答,所谈本是极为机密之事。
而现在,这些对话,却通过那台古怪的机器再次复现,传入所有人耳中。
全场哗然。
直播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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