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轻飘飘地停到青玉台上,南容烟波携众弟子飞下来,轻盈的姿态再次引来一阵骚动。
昆仑长老上前招呼:“南容宫主,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南容烟波微笑回礼,但只说得两句,眼睛突然一亮,竟直接撇下昆仑长老,快步走到诸长泱一行人面前,“敢问这几位少君是哪个门派的?”
一边说目光一边在几人身上逡巡,从诸长泱、解理、玄阳、黎婴一一划过,跳过两个长相较为普通的技工,最后定在君倏身上,“没想到九域还有如此超凡脱俗的门派,我此前竟从未见过,真是不应该啊。”
诸长泱:“……”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南容烟波口中的“超凡脱俗”应该是“长得好看”的意思。
只能说,合欢宫名声不好是有原因的。
“母亲,这几位就是我与你提过的朋友,诸兄和君兄。”南容薄上前介绍。
“原来就是他们啊。”南容烟波恍然大悟,给儿子投去赞赏的目光,“不错,不愧是我亲生的儿子,交朋友的目光和为娘的一样精准。”
目光再次在君倏和诸长泱身上流连,“两位少君根骨不凡,我这有一门功法,最适合你们这样的美男子,咳,我是说,你们这样的年轻男子修炼,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与本派交流一下?”
君倏见她盯着诸长泱,眉头微微蹙起,不待回答,跟在南容烟波身后的另一名年轻男子神色便是一急,忍不住开口:“宫主,咱们是来参加大比的,昆仑派的长老还在等您,您别光顾着和工业宗说话啊。”
南容薄也轻咳一声,小声提醒:“母亲,你既把秦公子带来了,就收敛一点吧。”
原来这年轻男子,正是合欢宫所辖的烟縠城城主之子秦州,年方二十出头,去年替父亲到合欢宫中献礼,对南容烟波一见钟情,想方设法地留在了合欢宫中。
南容烟波已有几位双修的情人,本不欲再扩充后宫,架不住秦州英俊少壮,又痴情温存。
南容烟波不舍得伤了美人的心,几经纠缠,还是含泪收下。
为此她那几位情人吃了好大一番醋,一度闹得宫中鸡犬不宁。南容薄当日借故和诸长泱他们一起前去积金宗,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躲避此事。
此次前来昆仑,南容烟波本是一个情人都不带的,但秦州素知她的作派,无论如何都要同行。
南容烟波无法,只能将他一起带来。
事实证明,秦州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飞舟才刚落地,南容烟波就被美貌少男迷花了眼。
听到儿子的话,南容烟波才想起小情人还在旁边,立刻收敛神色,一脸严肃道:“大家别误会,我这人醉心大道,一看到有天赋的道友,就忍不住想要交流一番,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她说得正气凛然,周围一圈人却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当谁都不知道你们合欢宫的本性呢!
特别是昆仑和永昼天两派一向重视礼教法度,见状都不禁暗暗摇了摇头。
永昼天刚下飞机就被合欢宫抢了风头,本就不悦,此时更露出些许不屑。
侯长老倒是波澜不惊,只玩笑道:“南容宫主还是一如既往的……豪放。”
唯有合欢宫众人面不改色,还纷纷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