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银针,然后行气通络疏通淤堵,一旦疏通之后,小的那只营养供给足,自然会变大。”
夏昊故意期期艾艾道,“只是,这行针,是不能有束缚的。”
高月顿时腾的一下满脸发烫,连雪白的脖颈都微红。
原本忍着巨大的羞意,就是想试试这个坏痞是装神弄鬼还是真的有本事。
此刻,心中的震撼如同惊涛拍岸,
“你,岂非是修真者?而且是真气通络?”高月满脸通红却充满了震惊。
“这个世界没有修真者吗?”夏昊愕然间反问道。
“仙凡道阻,灵气隔绝,当下天地如同抽掉柴薪的釜鼎,仅仅是灵气余温,而且越来越弱。”
高月凝视着深空,幽幽道,“我不知道有没有修真者,但这个世界的武王已经是极限。
传说中的飞天遁地、移山填海早已绝迹!”
“万斤巨力的武王?是体修?”夏昊灵光一闪,好奇问道。
“我只听闻,体修是以身体为炉百炼成钢,而修真则可汲取天地日月之精华!
尽管是灵气余温,却不乏有一些天赋异禀天才……”
高月倏然间一副小女儿态,嘟着嘴娇声道,“你跟我回墨门好不好?
墨门的钜子和太上长老一定知晓这些!”
“传说,墨家的机关术冠绝天下,甚至木鸢可载人飞行,是真是假?”夏昊好奇问道。
“肯定是真的。只是我也从未坐过,据说需要极品能量石作为动力装置。”
高月再次不失时机道,“你跟我回墨门,将一切了然!”
“你一次次邀请我去墨,如果我不去墨门会如何?”
与高月沟通,如同高手过招,斗智斗勇,每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都蕴涵着深意。
旁敲侧击中,皆为了解喜好,了解志向,了解修为特点,了解痛点。
夏昊极为清晰高月试探的意图。
“不知。”
高月垂着眼,微微摇摇头,一脸黯然。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我觉得墨门应该有更博大的胸怀,从善如流,主动汇入大秦这片海洋!”
“你这是让墨家泯灭于众生?”高月垂着脑袋幽幽道。
“不,是小溪汇入大海,小溪便拥有了整个大海。”
“这个我做不了主!”
高月轻轻摇头,看向夏昊的眼神却充满的怜悯和不忍,幽幽道,“你说,如果赤龙骓你无法驯服,而你的敌人却恰恰能驯服。
你是否会大度到成全赤龙骓,拱手相让给你的敌人吗?”
幽幽的话语如同炸雷一般。
“非敌即友,水火不容?”
夏昊并不喜欢这种状态,为何就不能找一种中间共存状态呢?
“毕竟,天下一统之后,没有了诸侯割据,便少了攻伐,墨家‘非攻’的理念便没有了存在根基。”
听到此处,高月的身形明显一振,夏昊继续道,“要不,墨家在泗水郡开处分舵吧,不仅让墨家的机关术造福一方。
墨家便可心无旁骛的推行兼爱。”
“这点我定会转告师门。”
高月起身离去间却突兀道,“对了,据闻你的身法如同魅影。
我墨家盗拓的电光神行步,更加捉摸不透行踪,堪称独步天下……
或许,有一天,你们可以切磋一下!”
看着高月远去的身影,夏昊心中极其复杂。
显然,最后一句是提醒。
……
是夜。
黑冰台和影密卫,这两架最神秘的暴力机器机密高效运转起来。
一夜时间,咸阳的监狱爆满,不得不征集宫殿,连夜审讯。
大秦的连坐法和举报法立刻发挥了惊人的威力,互相揭发,以及知情必报,让复杂的审讯变得极为简单。
审讯的结果,通常分为罪刑确定,不确定,和无罪。
除非彻底无罪,否走疑罪从有。
天亮时分,摆在大帝案牍一份答卷。
与卢生密切接触,非议野议、妖言惑众,煽动叛国的大秦的儒生方士,盘根错节几乎连根拔出,合计700,其中涉案儒生467名。
而这些儒生基本是不学无术,滥竽充数,科举无望的学渣。
干脆制造混乱,把水搅浑,然后浑水摸鱼。
……
原本,应发生在一年后的坑儒,被夏昊这只蝴蝶煽动了翅膀,其走向发生了拐点。
而与赵高关联人员,后宫侍从、嫔妃、御膳房,药房,以及这个变态认养的家眷,挖出近千人。
全部拘押后,后宫乱做一团,甚至陛下的膳食都差点停摆。
与赵高非正常接触的朝堂官员近百名,所谓非正常,同僚官员并不在其列。
大批的官员被抓,朝堂的秩序也有所紊乱。
这还不算赵高在朝堂之外的江湖势力、六国余孽的接触人员。
可见赵高浸淫朝堂近二十年,潜移默化影响渗透中,树大根深,已然成为庞然大物。
……
抄家赵高,更是奇珍异宝无数,让嬴政都瞠目结舌。
“合着,其实我嬴氏六世,都是在为尔等巨僚贪蠹打天下啊?!”
对于这些人的处置,总要拿出个条陈,按嬴政的想法,全部杀了。
李斯从律法解读,近七成该杀。
“杀了太便宜他们了。让他们去修长城,终老致死!”
嬴政脑海却莫名其妙浮现出夏昊的话,感觉好些日子没见了,也挺想他!
或许,他对如何处置这些大秦的蛀虫,有独到的见解。
“传夏昊入朝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