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吗？
女孩看着乖巧可爱，没想到说话如此大胆挑衅。
有什么不敢的。
郝非将手背在身后，心道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你是天命反派，他就没有不敢收的。
但容易得到的总是不被珍惜，他自然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收她为徒了。
他要给她一点考验。
“本座不会轻易收徒，”他淡淡道，“你是有些特别，但红炎宗也不养闲人。”
许知祸面露失望，又可怜巴巴地看向一旁面色不太好看的朱阳。
朱阳并不希望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和自己抢师父。
而且他总有一种感觉。
这女孩很危险。
她的真实实力绝对要在他之上。
他冷漠道：“师父不会收你的，你走吧。”
许知祸又将目光转移到郝非身上。
郝非突然她微微摇头，似乎是不太满意，转身要走。
许知祸的眼圈瞬间便红了，雾气弥漫双眼。
她吸了吸鼻子，唇线不断抖动，忍着委屈道。
“为什么？”
“您也害怕我吗？”
郝非还没说话，朱阳先一步厉声否认道。
“胡说什么，师父怎么可能会怕你？”
“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凭什么师父要收你？”
郝非在心中给善解人意的朱阳少年点了个赞。
看她哭得可怜，郝非心道自己是不是稍微有点太过了。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她头上的好感度也已经降到了0，并且有持续下降的趋势。
经过了朱阳-55好感度的冲击，这点数值完全影响不了郝非的发挥。
郝非面带遗憾地叹气，什么也没说。
不说话，才更易引人无限遐思。
许知祸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泪水连成线，哗啦啦地沿着面颊淌下。
她啜泣出声。
“你不怕我，为什么不肯收我？”
“他说你是个很好又厉害的人，他骗我。”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朱阳。
“人人都、都害怕我，我也，想、想走，可我……没有地方可去了。”
“我不想哭的，”嘴上说着不想哭，实际上她哭得更大声了，“我一哭，就会、引来灾难。”
郝非心下惊疑。
什么命格这般玄乎，哭就会引来灾难？
不过，他也确实正发愁，没有麻烦上门，好叫他弄点门派建设资金。
效果比想象的还要夸张，郝非估摸着自己大致清楚了这小女孩的性格。
他面色稍缓，语气也放缓，柔声道：“本座也没说不能收你。”
一只白鸽似乎扑腾累了，恰好落在了他的肩头。
细碎的光斑穿过矮树的叶片，零落地洒在他的身上，又更为恰好地，为他铎上了一层暖色的金边。
许知祸揉着眼睛，迷迷蒙蒙间，恍惚以为，他在发光。
她的哭声渐渐小了，只是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本座收徒，最看眼缘。”
郝非回望向她的眼睛，日光落进他眼底，使他的目光也变得灼灼烫人。
他微微一笑。
“我红炎宗正在重建阶段，如今缺乏人手，你若是愿意帮忙，本座亦可以收你为徒。”
许知祸从没想过自己能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