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傅知寒沉声问。
时浅看了他两眼,瞥到他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些住院的单子,大胆猜测,“难道是你撞的我外公?”
傅知寒:“……”
她的脑回路奇奇怪怪,本来还只是随口一说,见他没否认反而笃定了,“你司机什么开车技术?”
傅知寒挑眉,“我没带司机。”
时浅抿唇,气愤地看他,“你什么技术?”
话音刚落,惠以云从里面走出来,“小傅来了?住院什么的已经弄好了。”
“嗯。”傅知寒给人一种很靠谱的感觉,“肇事司机那边我会请律师处理,阿姨不用担心。”
……
等会儿,肇事司机?
时浅盯着傅知寒看,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完全没觉得自己刚刚有在误导人。
时浅在心里给傅知寒画了个圈圈,在惠以云面前也不好跟他理论,只能把所有气愤咽下去。她进去看外公之前把傅知寒拦在门外,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时浅长相偏清纯可爱,她自以为地“狠”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就像自以为是老虎的猫咪挠痒痒,反而像卖萌。
傅知寒眯了眯眼,没给什么太大的反应。
时浅原以为外公的情况有点严重,进去了之后才发现状况还好,惠鸿年躺在病床上,没有出现昏迷等状况,虽然腿受伤了但是没有多痛苦的样子。
时浅见他板着一张脸,知道这是老爷子好面子,哪怕再痛也不表现出来,以免显得自己没什么男子气概。
不知道为什么这画面竟然又有点心疼,又觉得好笑。
“外公。”
惠鸿年见时浅来了皱了皱眉头,“我没什么事,你工作重要,用不着来看我。”
转而看到傅知寒站在她身后,惠鸿年又补充,“小傅来了就行。”
时浅还记仇刚刚的事,小声道,“我是你亲外孙女,他跟你又没关系。”
“什么?”惠鸿年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今天放假,没什么事才过来的。”时浅帮他掖了掖被子,“外公你好好休息。”
傅知寒安排的病房是单独的,不会被其他人打扰。惠鸿年睡着了,时浅照顾了一会儿,精神终于完全松懈下来,但是痛经还没有得到缓解。
惠以云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傅知寒在,时浅也不好意思说,“没事,我就是有点难受,等会儿就好了。”
“什么就好了,你脸色这么难看,搁我在这装呢?”惠以云拽了一下她的手,一片冰凉,“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不是,等会儿就好了,很正常。”
惠以云见她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给你倒杯热水。”
时浅先去了趟卫生间,回来之后发现傅知寒不在了。她呼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毕竟被傅知寒盯着总觉得自己像是什么猎物一样。她接过惠女士的水喝了两口,已经沉浸在傅知寒已经离开的喜悦感里。
没想到没一会儿傅知寒就回来了,惠以云刚出去,时浅意外地看着他,“你怎么还没走?”
这话语里的赶人和嫌弃意味太重,她说完就有点后悔,一看,果然傅知寒低着头凝视他,带着几分压迫感。
时浅抿了抿唇,一抬眼见他手里拿着止疼药。
她心跳漏了一拍,完全没想到傅知寒会这么细心,大概是猜出来了还给她买了止疼药。
傅知寒递过来,时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只是还没碰到面前的男人嘴角突然沾了细微的笑意,“我这么关心你,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
“……”时浅被噎了一下,这时候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傅知寒没有继续为难她。时浅没有吃止疼药的习惯,每次都觉得自己能捱得过去,但是今天她真有些受不住。时浅吃了止疼药,虽然晚了一些但是止疼效果还是有的,腹部虽然还有些坠痛但是缓解了不少。
在医院呆了一晚上,惠以云让傅知寒送时浅回家,明天还要上班。
时浅有些犹豫,因为走到傅知寒的车面前才发现,他真的没带司机。所以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怎么看都有些微妙。
傅知寒的外套早就脱了下来,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方向盘上,见她犹豫了半天不上来,冷淡的眼睛看向她。
“怎么,怕我技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