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被这个回答弄得猝不及防,她后退了两步,生怕下一秒傅知寒就兽性大发,对自己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幸好傅知寒只是说说而已,他看了时浅一眼,目光微微有些冷淡,好像对自己全无兴趣,让人觉得新婚之夜的他只是一场幻觉。
男人似乎还有工作没有处理,没过一会儿就去了书房办公。
时浅睡前护好肤,刚准备睡下,保姆槐姨给她发了条信息,“太太,冰箱里还有一些饺子,先生总是加班,麻烦你没事的时候热一点给他吃,他胃不好。当然太太你如果饿的话也可以热了吃。”
“唔……”
看在傅知寒之前对自己不错的份上,时浅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白色的睡裙蹦跶到厨房。她开冰箱,找到槐姨说的饺子。
水煮的话很简单,但是时浅不想吃煮饺,她手贱地开始搜煎饺怎么做。先拿油煎,再放一点水煮,看起来难度也不是很高嘛。这,难道不是有手就行?
时浅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个厨房杀手,自信满满地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先是手忙脚乱到处乱窜,生怕自己被油烫着,之后放完水时浅估摸着要烧一会儿,就没管它。
等时浅玩完过来,就闻到了焦了的味道。她赶忙关火,一掀开盖子发现饺子全部被自己煎焦了。
“……”
这黑乎乎的东西,别说傅知寒了,就连她自己都吃不下去。
时浅开始怀疑人生,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她都做不好。思考半晌,她决定放弃什么煎饺,还是扔掉重新做一份吧。
还没等她销毁自己的失败品,傅知寒因为找不到时浅沿着灯光找到了厨房,然后就看到她面前放着一盘黑乎乎辨别不清的东西。
傅知寒的脸庞因为灯光变得温柔不少,但眼神分明有些一言难尽,他沉默半晌后问,“你这是在……tóu • dú?”
时浅欲哭无泪,十分小声地说,“刚槐姨给我发消息让我热一下饺子就给你吃,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要是不说,傅知寒还真是认不出自己面前的是煎饺。
他似乎有些无语,让时浅先出去等。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一盘黄灿灿的煎饺出来,还准备了辣酱和醋。时浅还以为傅知寒这种人肯定不会下厨,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这是怎么变出来的?”
傅知寒一本正经地顺着她的话就胡说八道,“闭上眼睛想象。”
“你骗我吧?”时浅觉得他表情严肃,还有些不确定。
“……”傅知寒挑眉,眼神分明在说她明知故问,“你觉得呢?”
她一时语塞,干脆坐下来吃煎饺,吃的时候时浅就在思考为什么傅知寒都能做好的东西怎么不能做好,一定要找个时间修炼一下厨艺。
傅知寒还不知道她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在她面前坐下,吃相很斯文,跟时浅的吃相形成了鲜明对比。时浅觉得有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懵逼地抬起头,来了一句,“还有吗?”
傅知寒:“……”
本来是给傅知寒准备的,但是时浅反而吃得更多一些。她吃饱了之后没忍住去冰箱里找了瓶AD钙奶,还不忘分给傅知寒一瓶。
傅知寒没接,她也没在意。回房间的时候,傅知寒就看见女孩躺在床边,嘴里叼着吸管,奶瓶托在胸间,两只空闲的手玩着游戏。
这奇怪的姿势惹得傅知寒多看了两眼,时浅也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事业线都露出来了,立马调整姿势,捂住胸口说,“你不准看。”
傅知寒淡淡地收回目光,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时浅硬生生地从里面读出了几分不屑。
时浅上次已经被嘲笑一次,又对上这样的目光,难免有些生气,她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突然就有点跟他较劲,心想总有一天让傅知寒对自己感兴趣。
这段时间时浅都是一个人睡的,突然多了一个人她十分不习惯,半夜的时候整个人翻来翻去,差点没把傅知寒踹下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女孩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裙摆卷到了腰间。本来早餐火气就大,傅知寒没办法,只好先去洗了个凉水澡。
时浅对此浑然不觉,她一觉醒来傅知寒已经不在房间里,本来以为他已经去上班,没想到傅知寒居然送她去公司。
她委婉地说,“我一个人可以,你不用送我。”
“顺路。”傅知寒淡淡地说。
然而两家公司并不顺路,他这么说时浅也没办法,只当是他最近抽风太怀念某个故人,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
到了公司门口,时浅从车上下来,她朝傅知寒挥挥手,“那我先进去啦。”
她下了车似乎就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走路的步子欢快很多,让人觉得阴雨的天气里凭空出现一道彩虹,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霾。
时浅进公司的时候刚好遇见同事冉可,对方瞥了一眼她刚刚坐的车,“你该不会是什么富二代吧?刚刚接你的,我怎么看着像迈巴赫?”
时浅看了一眼,傅知寒已经开车走了,于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看错了吧,那是我刚刚搭的顺风车。我要是富二代我就把杂志社买下来,谁想当天天写稿的机器?”
“小时记者这又开始谦虚了不是?谁都是写稿的机器,只有你不是啊。”
两个人商业互吹完,一起进了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