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寒手上扎着针,唇色有些苍白,整个人多了几分憔悴的美感。他微微闭着眼,似乎有些不太想见到时浅。
“我……我不知道这个容易食物中毒。”时浅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此时十分愧疚且尴尬,小声说,“对不起嘛。”
傅知寒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他睁开眼,并没有指责她什么,只是淡淡说,“以后别再进厨房。”
她撅了撅唇,小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下厨?我做饭就不像她了?”
这戏也不知道演得是哪一出,傅知寒抬手揉了揉眉心,“你觉得呢?”
别人下厨要钱,时浅下厨要命。
时浅哼了一声,但是这事毕竟是她理亏,确实不好跟他争辩。她也不好在这时候跟傅知寒对着干,于是跟个小媳妇似地在病床旁守了一晚上。
出了医院已经是凌晨,时浅还被医生嘱咐了一番,说豆角下次要煮熟。她心想没有下次了,傅知寒已经不让她进厨房,她根本没有再毒害他的机会。
她大概是太累了,在车上就已经睡着了,女孩干净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地恬静。傅知寒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她睡得比自己还快。原本该生气的,但是傅知寒瞥见女孩贴着创可贴的手,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塌陷下来。
她在家里是被宠着的公主,大概从来没做过家务,所以才会这么生疏。虽然可能是为了什么目的讨好自己,可到底是为了他做了平时不会做的事。傅知寒叹了口气,把她的脑袋慢慢放在自己肩膀上,以免她靠着不舒服。
时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她一下子蒙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车上转移到了卧室,难道是傅知寒抱自己回房间的?可是他不是生病了吗?手还刚扎过针,会不会不舒服?
时浅赶紧坐起来,走出去傅知寒已经在整理衣袖,拿起旁边挂着的风衣穿在身上。她不解,“你都生病了还要去工作吗?”
“已经没事了。”
她有些担心地走过去拽住他的衣服,晶亮的眼睛眨了眨,“要不还是在家休息一晚上吧,你看你脸色特别不好。”
傅知寒垂眼看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担心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慌忙地收回自己的手,“当然担心了,最主要的是你现在变成这样都是我造成的。”
“知道就好。”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睑懒懒地敛着,“不过比起担心我,你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迟到。”
嗯?迟到?
时浅赶紧拽过傅知寒的腕表看了一眼,怎么这么晚了?她马上就要迟到了!时浅飞快回去洗漱,也没吃饭,随随便便收拾收拾换了身衣服就跑出来。刚走到门口又想起自己没穿高跟鞋,回去赶忙换了一双。
傅知寒在门口等了许久,看她跑来跑去的样子有些无奈,“怎么冒冒失失的?”
时浅有些意外傅知寒还等自己,那他不也要迟到了吗?转念一想他是老板而自己只是苦逼的员工,时浅吐吐舌,赶紧上了车。
一路上傅知寒闭着眼,神色有些懒散,似乎是因为生了病而提不起力气。到了公司门口,时浅刚准备下车,傅知寒拉住她,“买点吃的,别饿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