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唇瓣发着烫,她目光落在傅知寒唇角的一抹鲜艳的红上,他平日里禁欲冷淡的脸因此多了几分轻佻和风流,这种反差让人无端地心跳加快。
她甚至觉得傅知寒是在诱惑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时浅拿起化妆棉继续给他擦,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于是她回忆了一下刚刚傅知寒说的话,等等,以后接吻?她什么时候答应以后接吻了?
“我……”时浅想反驳,但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反驳,好像现在再说这些有些晚了。
“怎么了?”
这次傅知寒倒是笑了,他眼底的笑意像湖水里泛起的波纹一层一层晕开,但时浅分明感觉对方有戏弄自己的意思,好像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意图还要明知故问,于是十分粗暴地给他卸妆。
“可以了,你去洗澡吧。”时浅撇了撇嘴,一副赶他走的模样。
傅知寒含着笑,抬起手想做些什么,时浅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倾了倾,“你想干什么?”
她警惕地问,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对自己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了,然而傅知寒只是抬起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拂到耳后。
“咳咳……”时浅有些尴尬,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我回房间了。”
她一进去之后就靠在门板上平复自己的心跳,明明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发生的,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晃了晃脑袋,把傅知寒刚刚的脸庞甩出去。
时浅有一个备忘录,她赶紧在上面写上“不能爱上傅知寒”,黑笔加粗,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第二天照例还是傅知寒送她去公司,傅知寒发现时浅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语气比平时客气了很多,“谢谢你送我上班。”
按照平时的习惯,她根本不会说这个谢谢,那是生分的表现。她应该像往常一样愉快地跟他告别,也许还会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
傅知寒敛着眸子,“既然那么想感谢我,周末陪我去画展。”
“啊?”
时浅一抬头,仿佛看见戴眼镜的傅知寒身后长出一根狐狸尾巴。
“刚刚不是说谢谢?还是说都是客套话。”他淡淡地看着她。
时浅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已经跳进了什么陷阱,她呼出一口气,愤愤地看他,“好吧,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好了。”